葉安歌沒憋住,抿唇笑了。
陳彥:「……」
傅驍:「……」
所有人都傻了。
剛剛從生死邊緣回來,她這是在傻笑什麼?不會是傻了吧?
陳彥不客氣地坐到了沙發上,他看著葉安歌:「這件事劇組怎麼說?」
葉安歌擺擺手:「劇組那邊也是失誤,拍有危險係數的戲份是不能避免的,我都做好準備了。」
陳彥顯然不接受這個說法,他冷哼一聲:「難道就這麼算了?」
葉安歌眨眨眼睛:「我有保險啊。」
陳彥:「你就這麼點出息!」
葉安歌不接陳彥的話茬,她沖傅驍他們說:「你們也做啊,待會兒還有人要來,這麼多人來看我,我還真是受寵若驚。」
木子云走到葉安歌旁邊,仔細觀察著葉安歌的臉色,確定葉安歌確實和她自己說的一樣沒什麼大礙之後才鬆了一口,只是他眼眶還是紅了:「要是真出事怎麼辦?那麼危險,你就讓替身上啊,那麼敬業幹什麼,又沒人給你頒獎。」
「哎。」葉安歌拍了拍木子云的肩膀,安慰道:「難道替身的命就不是命了嗎?再說了,我不是沒事嗎?人有旦夕禍福,這太正常了,怎麼可能一輩子都遇不上危險?」
木子云呢喃:「話是這麼說的,可是……」
葉安歌搖頭:「子云,堅強一點,你是男人了。」
木子云通紅的眼眶看著葉安歌,跟只兔子一樣,他知道自己在葉安歌面前沒什麼男子氣概,於是自暴自棄,也從不刻意在葉安歌面前表現自己。
鄭慕此時湊過來,只是他不像木子云湊得那麼近,而是保持著一定距離,也是一臉憂心忡忡地說:「那你之後還要繼續拍?」
葉安歌點頭:「拍啊,怎麼不怕?要有職業精神,人得說到做到,不然和鹹魚有什麼區別?」
眾人:「……」
好端端的扯鹹魚做著什麼?鹹魚招你惹你啦?
傅驍只是站著看葉安歌,她似乎從來都是這樣,有時候她表現的像個決絕的殺手,有時候卻又能和現在一樣談笑風生,似乎她身上從來沒有任何壓力,也似乎從未遭遇過任何危險。
她強大又美麗,就像最荒蕪的懸崖上盛開的花,在狂風中搖曳,卻從未被折斷過。
葉安歌注意到了傅驍的眼神,她也看了過去。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了一秒,然後匆匆閃開。
陳彥雙臂環胸,他的目光陰沉,簡直深不可測,其中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兇狠神色,也不知道是看著傅驍,還是看著傅驍身旁的木子云。
不過對他來說,威脅最大的還是木子云。
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
這簡直就是近水樓台的標準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