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眼朦朧中,白小園看到有個人走進了酒店。
秦戈和謝子京十分吃驚:「雷遲?」
「我在旁邊樓上吃喜酒。」雷遲掃了一眼現場,「出什麼事了?需要幫忙嗎?」
雷遲的出現讓秦戈很有危機感,他連忙催促安徽的帶隊老師把學生領回去,又告知畢行一他的學生暫時不能參加檢測。那哨兵學生雖然能走路說話,但臉色十分蒼白。精神體受到傷害之後,哨兵和嚮導雖然肉體無恙,但是這種直抵精神世界的傷害,會令他們頭暈目眩或產生強烈的嘔吐感,不適的症狀有時候可能會持續好幾天。
即便如此,當疑似風波中心人物的清俊小嚮導經過時,年輕的哨兵仍舊死死盯著對方。四個哨兵排成人牆擋住了他的視線,擠擠挨挨地進了電梯。
謝子京悄悄對秦戈說:「我手下留情了,估計他就頭疼一周,比蔡易當時的情況嚴重一點點而已。」
他食指和拇指無限靠近,只餘留不到一毫米的空隙:「真的,就一點點。」
等人群漸漸散去,酒店的工作人員也紛紛鑽了出來,第一時間衝到大門檢查狀況。秦戈不得不跟經理連連道歉和解釋方才的棘手情況,畢行一拉著自己的學生走到一旁厲聲訓斥。謝子京靠在前台,悶不吭聲地盯著憤怒的老師。雷遲還沒走,也順著謝子京的視線看畢行一。
白小園拿著酒瓶走過來,抬手草草衝著雷遲打了個招呼,轉頭問謝子京:「現在打算怎麼辦?」
「我們已經處理好了,不過是一個小風波,不需要驚動警察或者是你們。」謝子京轉頭對雷遲笑,「是吧,雷組長。」
雷遲也毫不遲疑:「那當然最好。我就是感覺這兒不對勁所以來瞧瞧。沒事就行。」
他看向白小園:「工作時候還喝酒?」
白小園眯起醉眼:「說來話長……所以不說了。」
她實在站立不穩,不得不把頭靠在謝子京肩上,謝子京用釘耙般的手勢抓了抓她的頭髮。
雷遲點點頭:「你喜歡朗姆酒還是櫻桃醬?」
白小園:「???」
對雷遲的問題她滿頭霧水,但現在聞到酒味就想吐,所以毫不猶豫給出答案:「不喜歡酒。」
雷遲從口袋裡掏出兩個包裝精緻的小東西,仔細看了標籤之後,把其中一個深紅色的放在白小園手中。
「櫻桃醬心。」另一個他遞給了謝子京,「這個你的,朗姆酒心。」
白小園和謝子京愣愣接下了,雷遲擺擺手:「婚宴的喜糖,挺好吃。我走了,再見。」
他轉身穿過大堂走向酒店門口,途中忽然停下,看了看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