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他的家長?」
秦戈一面覺得他煩,一面又覺得這酒保警惕性高,換個角度說也確實挺可靠:「我是他的哥哥。」
酒保點點頭:「他不是第一次來了。幾天前剛剛被我們趕出去,今天不知為何又混了進來。你從那邊的安全通道進去,如果被人阻攔,就說是我讓你過去的。」
秦戈道謝後立刻往安全通道走去,弗朗西斯科一口喝完杯中剩酒,緊緊跟在秦戈身後。
安全通道之後果然有人阻攔,秦戈和弗朗西斯科稱是酒保指路,果然順利被放行。兩人看著安全通道里三三兩兩晃蕩巡邏的半喪屍化人類,總覺得這個通道中似乎正在進行某種不法交易。
通道雖然不長,但頗為曲折,拐了兩個彎之後,秦戈忽然聽見了蔣笑川的聲音從旁邊的一個房間中傳出。
房門半掩,門上貼著【化妝間】三個字。
秦戈示意弗朗西斯科不要出聲,兩人輕手輕腳地湊近。
「……我今天不是第一次來。」從門縫裡可以看到蔣笑川站在化妝間中央,兩隻手一會兒緊緊相握著絞來絞去,一會兒又垂下來捏住外套衣角,一張臉不知因為什麼而漲紅,眼睛卻直視前方某個秦戈和弗朗西斯科都看不著的人。
「我記得你。」帶著輕笑的說話聲隨之回應,聲音有些低沉喑啞,但很溫和,「上次把你拉出去的就是我。你今年到底幾歲呀?看上去不像十八,未成年人可不能進阿提斯。」
「我、我知道是你。我就是為了看你才來的,你跳的鋼管舞是我見、見過的,最、最、最好看的。」蔣笑川結巴了,秦戈知道這是他緊張的反應。
弗朗西斯科戳戳秦戈,無聲問他:是表白吧?
秦戈現在腦子裡一片混亂,根本無法回答弗朗西斯科:蔣笑川跟酒吧里一個跳鋼管舞的舞者表白?
聲音溫和的那個人又笑了。「我跳了十幾年,拿過一些獎,但是聽到你誇我,我還是很高興。」
「很多人都喜歡你。」
「不是哦,你這樣的小孩誇我,我會比較開心。」那人伸出手拍拍蔣笑川的腦袋,「小孩說的話比成人可靠,你瞧,你還沒學會撒謊,連跟我說話都緊張成這樣。」
「我不是小孩了!」蔣笑川大喊,「我、我很喜歡你,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女、女人。而我真的不是小孩……」
秦戈:「……」
弗朗西斯科一直目不轉睛地看秦戈,秦戈現在很想往他臉上揍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