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天路說可以,但無論他怎麼做,性qi官仍舊無法正常bo起。女人坐在一旁看著他滿頭是汗地亂摸,乾脆掏出煙開始抽,一聲不吭盯著他笑。
梁天路落荒而逃。他回到工棚,一整夜都睡不著,腦子裡全是那女人古怪的笑,還有她問自己的那些問題。接近早晨的時候,父親發現他跌落在地上。把他攙起時,梁天路忽然開始破口大罵,一下驚醒了整個工棚的人。
他的病又發作了。
父親帶著他換了工地,疲倦而嚴厲地警告他控制好自己。
梁天路每次拿了工錢就去找小姐,他會用工具蒙住女人的眼睛,塞緊她們的嘴巴,好讓她們發不出笑聲。他喜歡掐她們的脖子或者胸,看她們因為或真或假的痛,在床上翻滾。
工地常常換來換去,梁天路三十歲的時候,他忽然聽人說到,城市裡有一些特別的小姐:她們全都是特殊人類。
梁天路再次燃起了信心。
特殊人類!跟他一樣的特殊人類!他興奮又激動,揣著錢,按照別人的指點,找到了那家店。
在那些女人面前不行的自己,在特殊人類面前總可以吧?梁天路是帶著這樣的希冀去的。
他認真而親熱地跟面前的女人聊天,說自己其實是嚮導。女人也跟他坦白:她也一樣是嚮導,單身,帶著一個女兒,因為太缺錢了,晚上會到這裡打工掙錢。
梁天路甚至覺得,他們之間產生了某種奇妙的情感,是同為嚮導才能理解的,他覺得女人很辛苦,很可憐,自己應該對她施與憐惜和同情。他傾訴了自己心裡的苦悶,得到了女人溫柔的安慰。在梁天路以為一切都能順利進行下去的時候,他再一次崩潰了:赤.裸相對時,他仍舊沒辦法順利bo起。
女人沒有笑,反而告訴他,這是正常的,偶爾會有這種狀況。
梁天路從她眼裡看到了憐憫。
他心底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平衡,在這個憐憫的眼神里徹底傾斜了——他同情的對象,竟然反過來憐憫他?
當天晚上是梁天路第一次殺人。他尾隨在凌晨下班的女人身後,把她拖到暗巷,用女人自己的內衣勒死了她。
「……第一次殺人是試手,梁天路得到了滿足。」雷遲看著報告,微微皺眉:殺人的時候,梁天路she精了。
大雨毀壞了現場的痕跡,屍體雖然被發現,但沒有任何可供參考的線索,警方甚至發出懸賞線索的通告,但最後也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