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我教出來的, 你看看人家郝愛國都已經自成一派, 把獸醫站建到海上去了!」許教授簡直要被氣得三屍神暴跳,「你呢,你看看你現在, 都成什麼樣了?」
少女默默聽著,計算著時間,反正老爹罵完了,就會走,他忙的不行,能擠出半小時罵她就很不容易了。
「這次我已經讓他們不要看我的面子,你的掛科超標,你已經被學校開除了,」許教授不允許自己的女兒那麼鹹魚下去,「你要麼償還學校的費用,要麼就給多上戰場!」
少女懶懶地應了一聲,看著父親氣憤地飄走,繼續鹹魚地在床上玩手機。
直到餓得不行,她才從床上隨便套了衣服起身,三分鐘梳洗完,踩著人字拖關上空調出門。
食堂卡不能用了,那個父親非常堅決了,她也順走推舟地走出學校,信用卡也不能用,她輕笑了一聲,平靜地順著公路離開,堅決鹹魚到底。
學校也好,世界也好,從來都不缺她一個。
鹹魚著多好,看看小說,吃吃雞,追追星,在網上幫愛豆撕一撕,多麼美好的生活,何必要打打殺殺呢……
然後她看著了前面一大片的同班同學。
「多思,你的小魚乾忘記拿了。」
「嗯,這是執業證書,你拿著它怎麼都能混口飯吃。」
「過的開心一點,許教授那老古板的話你不要太在意了,畢竟老年人嘛……」
……
同學們七嘴八舌的安慰著她,全然沒有因為她的逃避有一點苛責,直到最後一名學長帶著蛇緩緩走出,其它的學生果斷地分成兩條線,讓出一條大路。
「學院是太壓抑了,」郝醫生摸著蛇淡然道,「但是現在外邊很混亂,你亂走的話會被送到收容所的,這個卡你拿著,去太清島上,那裡只要微信點個卯就可以混日子了,暫時躲上幾個是沒問題的。我會讓塗副校長不給你爸通行證,這樣他就拿你沒辦法了。」
許少女懷疑地看著他:「你有那麼好心?」
「你現在都沒有法力了,我還能拿你怎麼樣?」郝醫生淡然道,「畢竟你也是上過戰場立過大功的人,作為你的師兄,我給你找個可以好好鹹魚的地方,也是應該的。」
許多思心想也是,於是抽走那張卡:「謝了。」
然後拖著人字拖,溜達達地走向了那個路過無數次,卻一次都沒有去過的通道並婉拒了男同學飛劍送他過去的想法——她喜歡這樣鹹魚下去。
郝醫生目送她遠去,周圍的同學眼中卻儘是憐憫。
「老大啊,你這樣是不是過分了一點,那位邵校長不會用什麼非常手段吧?」有學弟小聲地問。
「怎麼會呢,他人那麼好。」郝醫生微微一笑,「我還給她找了個伴呢。」
距離邵渝回太清島已經過了一個月了,這個月裡,學樣的改變可以說的天翻地覆,很多與海族相親成功的,成功找到了建築材料,有珊瑚妖與一位學生聯合,修建了數十間海上珊瑚房,豪華又美麗,租售同行,而且還有賣生長好的二層小樓,學生們聯合將樓從海上抬回去,靠在山壁,部分埋在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