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這是阿渝的城,用來改進太清學院的設備現狀。」單姜的態度禮貌又不失熱情,「其中有不少修行典籍,對入門修士十分有用,我與小渝忙不過來,您有空的話,可以去整理分辨一下。」
單噩皺眉道:「昆萊典籍不可外傳……」
「這是正宗出版書籍,他們不會說什麼的,」單姜隨口頂回了爺爺的意見,「對了,你離開甚久,還不回去找找那位些獵物麼,他們可正等你去拯救呢。」
單噩很想拖他回去教育一下長幼尊卑,但一想剛剛邵渝的話,便想提醒他邵渝現在練的東西。
然而,非常湊巧,邵渝禮貌的微笑便向他展現出來。
他再看孫兒信心十足的模樣,便熄了提醒他的心思,想著讓他吃吃苦頭也好——以為自己拿回身體就可以日天日地無所畏懼?
想來是太飄了,吃吃苦頭也好。
以邵渝的悟性與氣運,怕是要不了多久便要被摩擦。
罷了,這孫兒便當是送的,回頭再找邵渝交流負心之道、不,是忘情之道的心得。
想到這裡,他起身告辭,身形瞬間消失。
而這時,一滴雨水落到鳳棲身上,帶著淡淡的血色。
「這是什麼?」鳳棲剛剛拿著雨水問,便有更多雨水淅瀝而下。
血雨如絲,一時間,整個世界都帶上朦朧血色。
單姜低聲道:「這是,祈求。」
眾人皆看著他。
「這個世界已經到了最後的時間,它的本源已經快要無法維持,」單姜輕聲道,「它要做最後的掙扎,祈求我不要插手。」
在血色的雨絲中,星球的各處都是炸裂的熔岩與錯位的大陸板塊,仿佛一個沸騰的球體,隨時可能炸裂。
「就是說,只要它能吞噬掉我們的世界,就能恢復生命,甚至繁衍出新的文明?」謝靈均問。
「不錯,混沌宇宙中,本就是如此。」想著這些日子分魂與世界本源的交流,單姜也有些不忍,嘆息道,「它本應繁榮昌盛,浩蕩偉大。」
「那就是不能善了了。」謝靈均也有些遺憾,卻沒有再談這個問題,「單道長……」
「謝叔叫我姜兒便好。」單姜低頭卑微道。
謝靈均卡了一下,連邵渝也忍不住斜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