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還挺喜歡到丈母娘家吃飯,丈母娘的手藝好做什麼菜都有自己的特色,媳婦每次都能吃得香香的,不過他發現丈母娘的手藝好是一方面,媳婦之所以吃的那麼香好像是有點喜歡搶著吃,他總算是知道為什麼人家總說搶著吃才香了。
只要媳婦吃得開心,他是一點都不在乎旁人的眼光,頂多每次過來時多帶點肉就是,他媳婦弄肉的本事那可是一流的。
李紅英對女婿的有眼色很是滿意,她最看中的也是這一點,要不是把閨女放心尖,哪會時時刻刻都注意著,這體貼勁兒要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羅土根像沒事人一樣拿起酒杯輕輕地抿了一口,好像沒看到桌上的刀光劍影,根本就不把兩個兒子搶肉吃當一回事,肉再香能有酒香?只要兩個兒子不來饞他的酒就好。
他都打算好了,這兩瓶特供酒怎麼著也得喝上一年,這次他誰都不給,就自己慢慢喝,上次為了和大哥顯擺,讓大哥喝了好幾杯,事後他真是把腸子都悔青了,沒事顯擺什麼,顯擺那一下就沒多塊肉,以後打死也不顯擺了。
「你們聽說沒有吳大柱成傻子了?好像是掉糞坑時撞到了石頭,可真是天下奇聞,掉糞坑就夠倒霉了,還偏偏撞成了傻子,不過要我說最可憐的還是吳大柱媳婦,好處沒得到,這人傻了還不得像是伺候祖宗一樣伺候著。」
「誰說不是,我就看見吳大柱隔三差五的提著袋子進李寡婦家裡,你說那袋子裡裝的還能不是好東西,李寡婦可不便宜,這次我們村的名聲可就要臭了,有眼睛的人誰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粒老鼠屎害了一鍋粥。」
「唉,你說的對,我就怕我們村名聲壞了以後家裡的孩子娶媳婦不好娶,偏偏隊長和李寡婦又是拐著彎的親戚,有隊長護著李寡婦能有什麼事。」
「隊長和李寡婦能有什麼親戚,八桿子都打不著的,我看隊長肯定是鑽李寡婦□□了,不然能那樣護著?我有一次就看見一個男人偷偷進李寡婦家,那個男人的背影看起來就像隊長。」
「你說的是真的?還真看不出來,我們隊長雖說比不上人家紅旗大隊的隊長,可長得也是一副好身板,看起來正經得很。」
「我騙你幹嘛,你不看看平時李寡婦上工的時候分到的活可都是輕省的活,人家隊長媳婦的娘家都沒分到那麼好的活,隊長家有什麼親戚我最知道,根本和李寡婦沒有半點關係。」
「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了,李寡婦男人沒死的時候好像就和隊長過不去,每次看到隊長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敢情這裡面還真的有貓膩,李寡婦男人去的也奇怪,身板那麼硬朗的人說去就去了,該不會是被李寡婦給害了。」
「那可說不準,以前也不是沒有這樣的事,都說最毒婦人心,真要是被查出來,我們大隊的名聲可就真的完了。」
「別說了別說了,李寡婦來了。」
李寡婦一點都不知道正被人說嘴,她有些魂不守舍地往家裡走,本來她都已經和吳大柱說好了讓吳大柱把家裡的媳婦給休了娶她過門,她們大隊她實在是呆不下去了。
當初她和隊長的是被她男人發現,她男人拿她出氣把她往死里打,她哪裡甘心被打撿了塊石頭就砸上去,哪裡知道這一砸就把她男人給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