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蘭握住藥劑的手指一緊,又瞬間鬆開,微笑道:「導師,我這不是玩是開闊眼界啦,這讓我知道自己還有很多不足的地方。」
「還要繼續玩嗎?」美女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她的眼睛是很美的藍色,仿佛剔透的琉璃珠。
「不用不用,我們快回去吧。」阿蘭有點慶幸珀西還在房裡收拾東西,沒和他一起出來。
「那就走吧,我可等你很久了。」美女輕笑了一下,轉身離開,金色的大波浪捲髮從背後披散而下,映著夕陽燦爛的光輝。
她為什麼不用傳送陣,她在忌憚什麼嗎?
阿蘭暗自思考著,卻毫不猶豫地跟上。
「光明,很溫暖吧?」女子凝視著這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淡淡問。
明明是可引的路人側目驚艷的絕色,但周圍的行人卻完全無法注視到她,光線到她身邊,也被她周圍扭曲的空間轉過了。
「悲傷之塔,是有點冷。」阿蘭聳聳肩,「不過習慣就好。」
「北的兒子,不能帶回去。聖光會傷害塔內的煉獄傳送門,」女子嘆息道,「我可不想再把你拼起第二次。這次是阿洛伽拖住了他,我才能來找你。」
「抱歉讓您擔心了。」阿蘭乖乖認錯。
他們的速度看起來不快,但幾句話間,就已經離開城鎮,來到聯盟與煉獄僵持戰場周圍的大片無人區。
越過這片土地,就是阿琳達的領地。
這裡的一切生命都帶著邪能的扭曲,不再以光芒為主食,而是以生命與鮮血為養分。
健康的青綠草地,早已經化為幽綠的恐怖平原。
珀西可千萬不要找過來啊,阿蘭在心裡焦急地想著。
但他不能一點多餘的動作。
他不能瞞過阿琳達。高階傳奇的力量不是他可以想像的。
「這些年,北對力量的控制越發恐怖了。」女子幽幽道,「之前我和他短暫交手了一次,可惜我領悟了新的傳送術,否則就真要留下遺言了。你是不是特失望?」
「我說不會你肯定不信。」阿蘭聳聳肩。
「你的辦法很有用,」她說回眸認真道,「我已經讓人去找所有的稀薄血脈者,用祈禱的辦法甦醒那微薄的血脈,可惜能經受兩種力量衝擊的人並不多。但有絲血脈者,是其它教派信徒,抽時間,把他們殺光。」
「我的血脈已經越來越明顯。」阿蘭輕輕道。
「光有血脈不夠,遺落在血脈中的神性已經甦醒,你們雖然都是他是後代,但只能活下來一個。」
「活下來的那個,真的是原來的他嗎?」阿蘭低聲道。
「那又有什麼關係呢,」女子停步,轉頭看他,「你們,不要是因此而存在的嗎?」
阿蘭輕輕按了下指上的戒指,低頭道:「走吧,沒到最後,誰能說自己是勝利者呢?」
「也對。」女子眼中似乎閃過一絲憐憫,但更多的,是堅定。
這時,他們都聽到了馬蹄聲。
阿蘭心中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