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劉圖南忽然皺了眉頭,問:「黑風魅在你處?」
莊盈怪怪地打量了世子一眼,悠悠說:「常將軍確在我處。不過,他早我幾日出發,料想早已回了。」
「不,他並未回。」世子說道。莊盈立即注意到,劉圖南、主公、杜相均毫無詫異神色。料想益州是早已知曉,這位神秘的建威大將軍,正是常歌。
「那可巧了。可能是路上繞路,去了什麼荊楚之地,也未可知。」莊盈笑道。這句話卻引得劉圖南面色頗有不快。
杜相輕咳了一聲,緩緩說:「建威大將軍去往何處、歸來與否,此乃我益州內政,實無必要同滇穎王一一匯報。穎王還是有一說一,但且只說說自己的事情吧。」
滇穎王莊盈將頭一歪,奇怪道:「這可是你們世子問我,常將軍是否在我處的。並非是我執意干涉益州內政。」
劉圖南自知一時情急,脫口而出,這才致了這尷尬事件,他轉而問道:「穎王可是首次來我巴蜀之地?」
莊盈點了點頭:「不錯。」
「我蜀地多有美食,穎王既然初次到訪,何不多留幾日,我帶著穎王,一品錦官美食。」劉圖南拱手邀請道。
莊盈莞爾一笑,說:「我與世子所想,不謀而合。」
益州劉主公立即嚴肅道:「陪伴穎王遊玩,只享美食美景即可,勿要將朝堂之事,擾了穎王私下裡的遊玩興致。」
杜相當即明白了劉主公言下之意,跟著補充道:「益州一派安定和樂,除百姓安居樂業以外,並無他想。此前世子所訴奪武陵、定襄陽之事,主公與我均未首肯,還望穎王不要誤會。」
滇穎王含笑望了望世子,又望了望劉主公,俏聲道:「既然益州並無參與之心,我便不再多言了。我說是去遊玩,便真的是遊玩的。」
滇穎王同世子出議政殿時,特意斜眼看了看這位在殿外侯了幾個時辰還不依不饒的人。他一身尚書僕射打扮,只低著頭站著,不敢隨意抬頭。
出了議政殿,莊盈問道:「此人所圖何事?倒是頗有毅力。」
劉圖南直言道:「不是說不問益州內政?」
莊盈笑道:「這可不算問政,只是小女子的一點、好奇之心。」
劉圖南點點頭:「那你就好奇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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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日後。
張知隱擔心常歌身體,為了不讓他太過於勞累,路上足足花了六七天。第五天的時候,還遇上了帶著益州軍醫挨家挨戶問人的祝如歌。送軍醫啟程、往益州臨時軍營之後,常歌、張知隱、祝如歌三人打算先回一趟錦官城,向主公世子請罪。
陣前私自脫走,確為大罪。
常歌攜著張知隱、祝如歌,三人均卸了戰甲,一身素衣,在錦官城議政殿外跪了請罪。
「好你個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