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問道:「好好的,緣何去武陵?武陵同常歌有何關聯?」
卜醒搖了搖頭:「不知。你不在後,我消息閉塞許多。」
「武陵……武陵……」長生不住在快速回憶思索,他自語道:「我們認識的人中,誰同武陵有關聯?」
花重樓的記憶忽然在繁亂複雜的思緒中亮起,長生想起了一人。他問道:「是不是常歌的那位山河先生?他的胞兄?」
卜醒頗為驚恐地看了長生一眼:「怎麼可能是胞兄。」
長生道:「常歌告訴我的。」
卜醒心驚肉跳:「他們是兄弟?」
長生道:「醉靈。你理解錯了。我們都理解錯了。那次常歌至滇南,我聽你一言,還以為是心有所屬,一問方知,是同門胞兄。」
卜醒眨了眨眼睛,見他一臉誠懇,一時竟不知究竟是自己理解錯了,還是長生理解錯了。
「行吧……」卜醒艱難說道,「就當是兄弟。他好像之前是在武陵有個山齋。可那又如何?」
長生再次將思路理了一次。常歌。刺殺。獨狼。狼王。三擒三縱。馳騁千里。同門……
看起來毫無頭緒的線索,只缺了最後一塊。
也許,此次破軍正是去尋這最後一塊碎片。
「糟糕。」長生立即皺緊了眉頭,「我被糊弄了。切不可讓常歌和山河先生離了益州!」
卜醒不解:「長生說什麼呢?先生好好地關著呢,怎麼會……」
「大將軍!不好了!」
家丁丹泉神色慌張,疾疾地跑了進來,一見堂內二人敘話,只在門口縮著,不敢冒進。
卜醒掃他一眼:「什麼不好了?沒看到我同別人在敘話麼?」
「建威大將軍……將軍走了!。」
卜醒皺眉:「走了就走了唄。雖然有點早,這也沒必要大驚小怪吧。」
家丁語無倫次,亂七八糟說了些短詞之後,終於一口氣順暢地說出他的意思:「不是普通的出門了,建威大將軍提了沉沙戟,滿面怒容,帶著兩匹快馬,臨出門的時候,火急火燎,還踹爛了大門。」
「幾匹?」卜醒再度確認道。
丹泉有些怯懦:「兩……兩匹。」
這句話引得二人霎時神色緊張,騰地站起。二人對視一眼,不詳的預感漫上心頭。
卜醒按下長生:「你不願拋頭露面,便別去,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