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歌急問道:「此毒可有解法?」
莊盈皺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常將軍,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常歌不語。
莊盈道:「救是沒法救了。將他擦擦,好好上路,卻還可行。」
常歌聞言,騰地站起,說道:「什麼好好上路!你休要亂說。」
莊盈冷笑道:「常將軍。我只道你是個英雄好漢,誰料卻是個女兒情態的懦夫。如此小事,你便接受不了了麼。」
常歌不語。祝政看到他的拳越握越緊,勁力大得讓骨節作響不停。
祝政安撫般按下常歌躁動的拳,向莊盈問道:「你既說此淬花毒少見,可否知道誰人會使?」
莊盈歪著頭,答道:「現下不知。我只以為此毒早已失傳了。不過……我倒是可以幫你二人查查看。」
常歌擰了眉頭:「定要查,我倒要看看,是誰在害我如歌!」
祝政心中自覺愧疚,微微撇開了頭。
「得了,常將軍,你先消消火。我讓黑柴打盆水,你且將他擦擦吧。真是遭罪。」
莊盈懶得多搭理,抬腳便要向外走去。
正在此時,闔上的木門又傳來了砸門之聲。
「開門開門!奉命捉拿欽犯!」有人在門外喝道。
莊盈止步,回頭打量了一眼祝政與常歌,問道:「欽犯?」
二人皆不語。
「委屈二位,躲躲床底吧。榻下有簾,許能遮擋些許。」
甩下這麼句話,莊盈向前堂走去。
常歌仍出神地想著此前淬花毒和祝如歌一事。祝政見他愣著不動,揪著他,一把將其推入床底。此番動作將常歌自思緒中拉出,他剛要開口,卻見祝政也鑽了進來,不由分說,立即掩了他的口。
祝政躺在外側,以己身遮住常歌。常歌憤而掙扎,祝政只得手上加了力道,另一隻手比了噓聲手勢,示意他安靜。
木門被吱呀一聲拉開了,常歌陡然靜了下來。二人擠在狹小的床底,呼吸交錯,悉心聆著門外聲響。
祝政陡然發現,常歌體溫有異,似是比平時低上了些許。眼下情況緊急,他便未再仔細思索。
原本窮凶極惡的聲音,約莫見著來人是一嬌俏苗夷妹子,轉了和善語氣:「大妹子,實在對不住,深夜叨擾。不知你可有看到一白衣青年?」
莊盈聲音清甜:「未曾看到。」
來人道:「大妹子,我們約莫要進去例行公事探查一番,還望諒解。」
莊盈道:「慢著。吾乃益州公親指醫館,豈是你們說探查便探查。」
聽著像是掏出了什麼物件。來人語氣中頗有些為難:「這……世子業已罷黜,世子令恐怕……」
莊盈甜聲道:「那這個呢?可有罷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