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闌舟被執法閣弟子擒著,還在嬉皮笑臉,像是在搪塞宴君安:「有念虛宗的弟子來,他們當然會改,可咱們又不能時時刻刻都盯著這裡,等我們走了,一切又回歸原樣,白忙一場,又有什麼用?」
以念虛宗的弟子行事自然方便許多,但方便的卻不是百姓,而是修士自己,他們做了點好事滿足了自己助人為樂的私慾,對百姓來說卻只有一時改觀,很快便又會變回以前的生活,楚闌舟並不想這樣。
…………
在熱鬧的廣場上,宴君安明明身處事件中心,卻並沒有成為焦點,眾人都在看楚闌舟,而他也同那些人一般,站在原地看她。
之前鬧事的修士已經被執法閣的弟子盡數緝拿,要帶往執法閣審問。楚闌舟雖然不是鬧事的主謀,但這場鬥毆就是她引起的,加上她之前劣跡斑斑的惡行,執法閣弟子都對她十分警惕。
幾個人將楚闌舟簇擁在中間,將楚闌舟團團圍住,像是生怕她長翅膀跑了一般。
人群一片喧囂,宴君安還能聽到裡面有一道小小驚呼聲:「師姐好帥!」
說這句話的是一個小女孩,穿著念虛宗的弟子服制,看楚闌舟的眼睛就像在冒星星。
楚闌舟似乎天生就能吸引別人的目光和關注,宴君安以前只覺得荒謬,但如今他卻能體悟那些人的情緒了。
廣場上還掉著一個小布包,混戰中受到牽連被壓癟了,慘兮兮躺倒在地上,宴君安記得這是楚闌舟見他的時候提的。
趁著周圍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楚闌舟身上,宴君安彎下腰,將那布包撿起握在手裡。
他看著楚闌舟被人簇擁著離去的背影,極小聲地說了句:「楚闌舟,你也是個奇怪的人。」
.........
這都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現在的楚闌舟老奸巨猾,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被說了一句兩句就要站出來逞凶好勝與同門鬥毆的小內門弟子了。
楚闌舟歪了歪腦袋,自記憶中清醒過來。
這段回憶來得莫名其妙,她睜開眼睛,看向老人的目光多了些警惕:「前輩,你這樣做就沒什麼意思了。」
「是老夫的過錯。」老人含笑著道歉,「不過入我鴻蒙境都得經過考核,我也只是一縷殘念,也沒辦法左右世界意志。」
他都這樣說了楚闌舟自然沒法問責,她看著老人,隱約有種棋逢對手,遇到了和自己一般無賴的人的感覺。
「那鴻蒙秘境的法寶不能給你,但我身上還有一柄劍,是舊時修習所用,小友若是不嫌棄,可以放在身邊。」
「可我是魔修。」楚闌舟皺著眉,想都不想就要拒絕。
「鴻蒙境自有它的檢測方法,它說小友心性不差,那是不是魔修又有什麼關系,更何況,老夫同小友說過,我也有個朋友,是個魔修。」
楚闌舟還想拒絕,老者動作卻比她快,直接將劍呈到了楚闌舟的面前。
到了這一步再拒絕就不禮貌了,楚闌舟沒辦法,伸手接過,將這把劍握在了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