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闌舟笑了笑,語氣輕鬆:「不愧是哥哥的劍,脾氣真好。」
若是尋常的劍,怎麼會願意跟著一個連劍都不敢用的主人。
宴君安看著她,有些心疼,但還是道:「慢慢來,不必著急。」
楚闌舟抬起頭,目光炯炯:「你我再練一遍。」
……
「繼位典禮在即,不得有失。」玉迎蹊仔細囑咐身邊籌辦典禮的小弟子,「林掌門的屋頂也必須儘快修好。」
她忙前忙後,交代了一大堆話才停歇,在看到依在一旁看熱鬧的沈寒英之後終於忍耐不住,埋怨道:「師叔,你好歹穩重些,你看不慣楚闌舟就看不慣,為什麼要半夜去砸人家的屋頂啊?」
沈寒英冷哼一聲,不給自己辯解,而是道:「你知不知道宴君安同林束到底有什麼關係,是那種嗎?」
「……」玉迎蹊並不是喜歡背後議論人私事的性子,聽到他這樣問,登時閉上了嘴。
可她的反應早已證實了他的猜測,沈寒英嘆了一口氣,道:「不太可。」
「為什麼?」玉迎蹊不服氣,反駁道,「宴仙君的實力不錯。」
「找道侶又不是找師父,要什麼實力強的?他實力太強,掌門要是受欺負了我們很難找他算帳。」沈寒英理直氣壯道,「還不如讓穆家那小子進門。」
玉迎蹊欲言又止,沈寒英思來想去還是道:「他也不行,他背後是穆家,穆家煩人。得找個天真好拿捏的。」
玉迎蹊想了想,居然覺得沈寒英說的有幾分道理,試探問:「那你說新入門的楚風言如何?」
楚風言改名的事情人盡皆知,對楚闌舟的心思也昭然若揭,至少在玉迎蹊看來是這樣。
沈寒英沒想到還有這號人,思量許久後還是道:「俺去試試。」
……
楚闌舟走在路上,忽然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她隨手摘了片葉子甩了出去,憑空割開一道空氣,像是劃破了什麼東西。
「你跟了多久?」楚闌舟仰頭看著那一叢桃花樹上躺著的熟悉的人影,有些無奈。
她當初聽到木靈說和新來的小夥伴玩就覺得奇怪,如今看來她那日說的小姑娘果然不是歲首。
這種隔空畫符的方法在楚闌舟還在念虛宗那檔口很流行,在學堂使用專門用開躲避長老的視野,方便逃課。
這東西楚闌舟給他取名叫燈下黑。還是她當初琢磨出來教秦星原的東西。
如今倒是被他反過來利用,擺了楚闌舟一道。
「你同他的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要好了?」被楚闌舟發現,秦星原也沒什麼藏的必要,直接從樹上跳了下來。
楚闌舟知道他說的是宴君安,挑眉指責:「你還偷窺。」
「沒看多少。」秦星原想了想,還是替自己辯解了幾句,「只看到你抱著他哇哇哭。」
楚闌舟早已是魔尊,比以前更能沉得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