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星原知道這孩子算計不到楚闌舟, 但他討厭有人對楚闌舟動心思, 凡人也不行。
他轉了轉手中的摺扇,笑著詢問小男孩,譏諷道:「她要你的命有什麼用?」
這孩子端端正正跪在地上, 也不磕頭了,臉上原本的懇切的表情在被識破之後化為一片空白。
楚闌舟擺了擺手, 這件事畢竟也沒真的傷害了她,這小孩也只是個普通凡人。
在她眼裡, 這不過就是個小孩子,她還不至於和這么小的孩子計較。
於是楚闌舟擺了擺手,制止了秦星原發難,仰著頭道:「悅來酒館酒還沒喝,也不知道老闆娘給我們留座了沒有,我們趕緊過去吧。」
秦星原出來一趟就是惦記著悅來酒館的那口酒,聽到楚闌舟這小祖宗終於決定要去,表情緩和了許多,不再管還跪在地上的小男孩,牽著楚闌舟就要出門。
小孩的衣衫實在單薄,白日裡有些陽光照著還好,到了晚上沒了陽光,恐怕更冷。楚闌舟看他淡漠的表情,不免聯想到了念虛宗那個還不曾理過自己的冷漠小道君,恐怕宴君安年幼時也是這般模樣,還沒往前走幾步,她的腳步就停了下來。
秦星原挑了挑眉,但沒說話,依在亭子角落等她。
楚闌舟站在原地想了想,從儲物袋裡掏出了一身宴君安同款素白色的長衫,借位裝作是從旁邊布袋子裡掏出來的,走上前披在了小男孩的肩膀上。
小男孩蹙了蹙眉,不解地看著她。
好傢夥,更像了。
感覺下一秒就會開口:「這位同門,請你讓一讓。」或者「公主是用來形容女子,我不是公主。」
楚闌舟站在原地憋笑,憋得眼圈都紅了,甚至掏出了懷裡的留影石,悄悄錄了起來。
錄回去,宴君安要是再不理她,她就當著他的面嘲笑他。
秦星原看她越做越過火,怕她玩脫了,無法收場,忍無可忍走上前,將她拽了出去。
楚闌舟一步三回頭,最後臨別之際將給師兄師姐師弟師妹們帶的栗子糕連帶著藏在懷裡的湯婆子一起給了他。
小男孩捧著一大堆東西,眼神透露的迷惑愈深,到了最後已經演變成了麻木。
他抬起頭,眼睜睜看著楚闌舟的身形遠去。
……
悅來酒館,老闆娘果然沒有忘記給他們留座。
楚闌舟和秦星原沒有去包廂,而是坐在偏僻的角落裡,畢竟喝酒就是要熱熱鬧鬧的喝。酒館嘈雜,也不會有人特意跑去聽他們兩個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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