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國師最近忙的也是此事。
他閉了關,正緊鑼密鼓地在丹房煉製丹藥,打算等到了那皇帝的生辰再出關,當做賀禮先給皇上。
楚闌舟皺了皺眉:「還有多少日?」
宴君安也同樣表情不是很好:「距離皇帝生辰還有六個月。」
六個月其實算不上太久。對凡人來說不算漫超級長,對修士來說更不過是彈指一揮間。
宴君安希望楚闌舟再等六月,楚闌舟卻並不想等了。
她想起了當初在春花宴彈琴的那個小小少年。
當時初春那樣冷,他卻只有一件單衣能穿,若是再等六個月,憫川到了冬日,他該如何熬下去?
宴君安看出楚闌舟的想法,制止道:「再等六月,穩妥些。」
楚闌舟也清楚等十二月大國師出宮更為穩妥,但自己能等得,那個小凡人卻不行。
凡人命薄,若自己動作太慢,那個小凡人沒看到仇人之前就死了,豈不是到了地府都得死不瞑目?
但眼下也沒有別的計策了,這國師是人是鬼,她今日還非見不可。
宴君安攔不住,跟著楚闌舟再次來到宮牆前。
楚闌舟當真不愧是楚家教養出來的女兒,提起裙擺身輕如燕,那麼高的牆院,她輕而易舉就翻了過去。
宴君安看著她的背影,皺緊了眉頭。
但楚闌舟就這樣進去,往後怕不是會惹不少麻煩,甚至不用說是往後了,就連現在能不能從皇宮裡全須全尾的出來都是難事。
他咬了咬唇,還是下了一個決定。
至少,要把楚闌舟給撈出來。
第93章
憫川, 江陽郡。
距離上次春花宴已過去了四月有餘,在此期間,洛風言已經轉手換了第四任賣家。
新的買家是憫川有名望的富紳, 他買下洛風言, 是為了給他那想考取功名的兒子做個伴讀。
他那兒子驕縱跋扈, 對他們這些奴隸動輒打罵, 也不擅學,天生透露出一股世家弟子的愚蠢模樣。
有一日,他不知在哪聽說了洛風言擅詩的言論, 回來後便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還順手將一本詩經摔到了他的頭上:「你就這這一頁的韻腳作詩,若是答出來,小爺重重有賞,若是打不出來,今天晚上你的飯, 餵狗。」
洛風言看著他和他父親如出一轍的倨傲神態, 知道恐怕這裡也不會留他太久,於是只冷眼看著,半晌後才道;「奴下不知。」
其實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