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念虛宗的時候,宴君安可沒少幫師妹擦屁股。
尤其是他那師妹還很不老實,酷愛在宗門各處追雞攆狗,四處招惹長老弟子。久而久之就欠下了大批檢討,靈石這些懲罰宴君安還能拎著楚闌舟的領子逼著她交,可檢討就不同了。
楚闌舟每次到了這個時候,總會眨著一雙眼睛,目光懇切,一邊扯著他的袖子一邊壓著嗓子可憐兮兮地喊師兄。
宴君安:……
每到這個時候,自小便遵守法度的宴仙君總會心軟,稍微放他師妹一把。
於是各種檢討書都變成了宴君安代筆,他一個好學生寫檢討居然信手拈來,比楚闌舟這種每周都得固定去執法閣報導的弟子還熟練。
如今世事變遷,過了那麼長時間,物是人非,好多東西早已變了模樣,但還有些東西始終未變的。
就比如代寫檢討的宴仙君變成了代寫法規,宴仙君一世英名,終究還是栽在了楚闌舟的身上。
楚闌舟並不同系統解釋,她趴在桌子上,耳邊是宴君安執竹筆撰寫法條之時筆尖和紙面接觸發出的沙沙聲響。
就像是那一場舊夢,竹葉相互摩擦發出的沙沙聲響,被歲月鐫刻留下痕跡的院牆,還有時不時便會飄落的桃花瓣,共同構成了這樣一場瑰麗的幻想。
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
隱元居士在乾明派過得不是很好。
他本就是接到穆婉蓮的求助才來幫她撐腰的,但偏偏半路遇見了個程咬金,與他辯論不過丟了面子也就罷了,也不知那廝做了什麼,讓他一個無相閣弟子居然在乾明派的名聲變成如今這個地步。
明明乾明派的弟子有許多都不是世家弟子,都是和他一起從凡人堆里出來的,不應當更能與他共情嗎?
「傻逼。」可現實註定無法如他所願,一個乾明派弟子路過此處,看見他坐在路邊,就狠狠啐了一口,「誰口口和你是一路人。」
隱元居士滿臉莫名;「閣下與我都是從凡間一步步走上來的,何必要為虎作倀?」
那弟子嗤笑一聲:「我是乾明派的一個修士,你是穆家的一條狗,你到底哪來的臉跟我說我們是一路人?」
這簡直是赤裸裸的侮辱,隱元修士受不了了,怒道:「你說什麼?」
那弟子也是個暴脾氣,直接複述了一遍自己的話:「我說……你就是穆家的一條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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