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居然是由一個巫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弟子使出。
公孫宏邈臉色發白地盯著來人淡漠的眉眼,藏在袖口的手指甲早已刺穿手掌,鮮血淋漓。
可他卻感覺不到疼痛。
此子,究竟是何人?
最重要的是他出現在楚闌舟身邊是何意,他也是來……阻攔他的嗎?
「啊!……」正在眾人爭執間,忽然有一位坐乾明派弟子打扮的修士尖叫一聲,吸引了在座眾人的目光。
楚闌舟順著視線回頭,皺眉問:「你怎麼了?」
那弟子誠惶誠恐,癱坐在地上:「剛才那魚,魚、魚腹中有張符籙。」
他身旁有些大膽一些的師兄師姐站了出來,將那魚腹中的符籙挖出來遞到了楚闌舟的手上。
楚闌舟皺著眉看清那符籙之後直接將這張紙碾為了齏粉,斥道:「裝神弄鬼。」
但這一場騷動已經發生,宴會亂成一攤亂麻,在一片忙亂之中,玉迎蹊撥開人群匆匆趕來,壓低聲音對楚闌舟耳語:「公孫宏邈不見了。」
楚闌舟微不可查地嘆了一口氣,也同樣低聲回應道:「知道了。」
楚闌舟直接站起身,面向眾人傳音:「這場鬧劇到此為止,我不希望在場有任何人提及此事。」
說罷,她跟在玉迎蹊的身後匆匆離去,像是要處理什麼棘手的事情。
巫柳聳了聳肩很自然地上前,跟在了他的身後。
隱元修士卻沒讓巫柳如願,他壓低聲音,小聲對巫柳說:「你不是答應好了,只要我陪你演這場戲,你就要幫我救出恩人嗎?你的諾言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兌現?你可是以道心起誓,如果沒有完成,必會受五雷轟頂之罰!……」
眼見他還要嘰嘰咕咕說個沒完,巫柳笑了笑,眉眼間儘是漠然:「正在救啊,或許今日或許明日,或許永遠都救不出來。」
隱元居士沒想到此人就連天道都敢愚弄,氣得手指都抖了起來:「你!」
巫柳攤開手,露出一副無奈表情:「我的確以道心起誓,定會竭力將你的恩人救出來,可我從未許諾過時間。」
隱元居士對他怒目而視。
巫柳卻毫不介懷:「我考考你,你那麼了解清蓮仙子,不妨猜猜她是哪一年拜入的念虛宗,你拜入宗門那年,她又在做什麼?」
巫柳眼眸含笑,直接抬腳朝外走去:「或許會有驚喜哦~」
……
「掌門,我已經四處派人尋找過了,並沒有找到公孫宏邈的蹤跡。」玉迎蹊將楚闌舟帶到一處偏殿,這才仔細將經過講了出來。
楚闌舟對此倒像是有些興致缺缺,她聽玉迎蹊說完便隨口敷衍道:「知道了。」
「兩位佳人,這樣好的景致,不如與小生共飲一杯啊。」寂靜的偏見之中,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誰!」玉迎蹊當即警戒將楚闌舟護在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