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祈求自己答應,應該是要撒嬌的吧……
宴君安會如何撒嬌?
他的臉皮這樣薄,稍微說點葷話就能從耳尖紅到脖頸。可既然是要肯求著自己的話,只忍那麼一點點肯定是不夠的。
單單是聽那些狂悖之語還不夠,搞不好還要被自己騙著親口說一些葷話,等到了那個時候……他的身上也會跟著紅起來嗎?
宴君安纏著自己的時候會不會穿著衣服?
應當是不會穿的吧……
可要是什麼都不穿的話未免太逾矩了,他們還未結契,私相授受終究是不好……
要不然只穿一件流雲衣……
但那樣的話……
……
思緒煩亂,一幅幅香艷畫面自然而然浮現在腦海中,楚闌舟只覺得暈暈乎乎的,整個腦子都不大清醒,看見宴君安的時候更是沒做思考,直接脫口而出:「你是怎麼纏著我的?」
宴君安忐忑地等了許久,還以為楚闌舟會說什麼責罵自己的話,卻沒想到等來的是這種……這種孟浪之語。
這實在是出乎他的預料了,宴君安的眼眸睜大,臉頰一瞬間微微發紅。
外面還有人,宴君安還是矜持的,溫聲提醒道:「闌舟,現在是白日。」
楚闌舟正想道歉,被他這句話打得措手不及,還沒想明白,只是愣愣望著他。
眼看楚闌舟不回答,宴君安又思索起來。
今日自己的確做了過分的事情,應該要給楚闌舟補償的。
宴君安臉又紅了幾分,退了一步妥協道:「房門還沒鎖。」
楚闌舟:?
楚闌舟眨了眨眼睛,超負荷的腦子終於轉過了彎來,她意識到宴君安在暗示什麼,臉頰瞬間紅透了。
這次倒不是因為這種事情臉紅,主要是楚闌舟還在心虛。
宴君安該不會是看透了自己在想什麼了吧?
楚闌舟做賊心虛,欲蓋彌彰道:「我,我,我不,不是這個意思。」
宴君安盯著她,臉上也沒有被拒絕的難堪,反而很自然地點了點頭,又安靜地保持著剛才端坐的姿勢,眼眸清澈,望向楚闌舟。
系統還想看楚闌舟好好教訓這個宴君安一頓,看著宿主這個反應心想該不會真的被宴君安騙過去了吧,連忙揭穿道:【宿主,你別忘了前科,他就是裝的!】
楚闌舟也不知道聽沒聽系統說話,低聲問:「你為何要對甄季說那,那種話?」
宴君安微微垂眸,看上去有些難過:「甄季身為軍師,可以幫杜若將軍,可以與她共死。可我卻留你一個人在汴州,沒有幫到你……我就有點……嫉妒他。」
這也不是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