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在這個捲軸上宣誓效忠於我穆家就行。」穆靜姝揉了揉眉心,讓自己身旁的小廝遞上了一個捲軸,「君兒。」
這個捲軸顯然被施加了什麼規則類的咒術,如果未履行在捲軸上許諾的東西,必定會付出極大的代價 。
「你怎麼敢,我待你不薄,我是你師……啊!」
那漢子倒也不含糊,飛快寫下了自己的名字,還高高興興接過了穆家人給他遞過來的自己家主的頭顱。
那人的鮮血沾在了旁邊之人的鞋上,讓那人的臉色更白。
沒人聽從這個荒謬的計劃倒也罷了,有一個人起了先例,後面的人自然而然就會跟著效仿起來。
哪怕當真有人感念師恩,不願動手,可切實的利益在眼前吊著,又怎能一點都不動心?
更何況哪怕真的被迫做了這欺師滅祖的決定,可一旦出了這扇門,誰又能知道呢?
「我,我寫!」
「混帳東西,白養了你那麼多年,讓我先寫!」
「我,給我……我要當家主!哈哈哈哈哈!」
都不需要穆家人動手,人群中自然而然打了起來,師徒反目兄弟倒戈,有人好不容易搶到捲軸可還來不及落筆就被人硬生生拽了回來。
刺鼻血味縈繞鼻腔。
穆靜姝扣著手裡的茶碗,目光冰冷望向端坐在上首無動於衷的幾人,笑道:「掌門,各位家主,你們決定好了嗎?」
她的目光在秦星原的身上多停留了一瞬,有些疑惑。
在她看來秦家人一盤散沙,家主還是個人人皆知的瘋子,應當是最容易叛門的,卻沒想到過了那麼久,該有多少秦家人就有多少秦家人,這麼多人竟無一人反叛。
雖然這個結果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卻也只是個無傷大雅的小插曲而已。
眼看穆靜姝的視線掃到自己,巫家家主長嘆一聲,道:「我們巫家向來如此。只依附天命所歸之人……。」
「家主。」剛剛宴家代家主的慘劇還在眼前,巫家弟子害怕他惹怒穆家主,連忙低聲勸了起來。
「我便是天命所歸之人。」穆靜姝挑眉,打斷了他的話,「天天看星星,你莫非看走了眼?」
「或許是吧。」巫家家主好脾氣的一笑,施施然坐在了原地。
穆靜姝接連受挫,終於將視線轉向了唯一剩下的那個掌門:「我知道你既為念虛宗的掌門肯定有諸多顧慮,只要你肯簽下姓名,我們穆家承諾不插手你們宗門的事務,還會尊你為修真界第一大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