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微愣:「什麼?」
楚闌舟:「既然燈城壩兇險,你們為何不搬離呢?」
這本就不是他們能夠抗衡的東西,明明趁早離開更加容易,何必苦苦在界限邊百年。
「我們在等。」村長看著楚闌舟,將另外一個畫卷拿了出來,「有人交代過我們,要我們在這裡等楚家人。」
楚闌舟解開畫卷,唇角彎起的弧度和畫中之人一致。
村長沒有察覺到她情緒中的變化,還在慷慨陳詞:「這份記錄村里都有傳承下來,仙君的喜好,表情,常用動作,每屆村長都會仔細研讀,將之牢牢記在心裡。」
「誰交代你的?」
……
夜深露眾,村長年邁不能熬夜,在安排完大家的住所之後便沉沉睡去。
念虛宗的眾弟子害怕打擾凡人睡眠,將聲音壓得極低:
「我們應當傳訊回宗門,通知楚闌舟的下落。」
「不可。」他話一開口就被其他弟子制止,「這件事有蹊蹺,若真相當真是像村長所講述的那樣,或許如今的修真界,也沒有那麼可信。」
「他說的也不一定是真的,萬一……」
「你覺得呢?你有自己的判斷力,這件事的你覺得是真是假?」
那弟子不依不饒:「那也應當先將這件事稟報給師長,由師長來做決斷。」
「這句話說出口你信?他們……從頭到尾不都是這副樣子。」說這話的時候,這個小弟子明顯悄悄瞥了一眼宴夢川和秦三百,宴夢川看見了,微微皺了皺眉卻也沒做反駁。
「如果師長真的能解決這個問題,百年前那仙人就不會去燈城壩。反正我決定……」
「可我們是正道修士。」他話沒說完就被一道聲音打斷,打斷他的弟子語調顫抖,「你們忘了嗎?宗門有令,不可與邪道為伍,如有違者,當立即逐出宗門,永不得回山。」
原本還在爭吵的眾弟子安靜下來,全場鴉雀無聲。
剛剛念門規的弟子似乎是念虛宗較為年長的弟子,自覺擔任起了領導的責任:「事情就先這樣解決,我們先回宗將這件事稟報給宗門,剩下的事情等師長拿決定。」
楚闌舟斜倚著窗棱聽著眾弟子爭吵,她臉上原本一直掛著的,屬於楚苑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見,她就這樣面無表情聽著,似乎那些弟子的討論與自己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