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很長一段時間只要站著不倒的那方就能取得勝利,千斤墜作為一種比劍招更好入門的招式,在這個場合起到了克敵制勝的效果,被楚闌舟運用的爐火純青。
他們確實,確實是認識太久了。
這種熟悉感放到現在未必是件好事,就比如現在,他們就聯想到了同一樁事情來。
楚闌舟捂住臉,沒敢再看宴君安。
宴君安也同她一般側過臉去,耳根徹底紅透了:「但我也贏過。」
「我不信……」楚闌舟回想了一下當時的場景,小小聲爭辯道,「你當時最後一招醉吟仙明明使不出來,怎麼可能會不摔倒。你肯定也用了千斤墜!」
這才是真正記仇記了百年的人,宴君安終於肯回頭,面上一片平靜:「嗯。」
一個嗯是什麼意思?
楚闌舟不高興了,還想爭辯,就被一下子堵住了嘴。
她不爽了,被親親也要唔唔唔地控訴著。
「當時用了,如今……也用了。」宴君安沒有理會她的控訴,只是慢慢將一個東西纏繞在了她的手腕,對著她的耳畔低聲道,
「小魔君,你輸了。」
楚闌舟睜大眼睛,無聲地大喊出聲,像是在震撼於宴君安還有這樣不守禮的時候,又像是在震撼別的東西。她拼命抓著攥著,手指不自覺在宴君安潔白如玉的身體上劃出道道血痕,卻始終得不到舒緩的方法。
楚闌舟哪裡吃過這樣的苦頭。
她剛開始還能拼命壓著,不肯泄露半點聲音,可到後頭便全亂了,失了好整以暇的姿態,她哭著喊著在求,可要求什麼……她也不知曉。
楚闌舟只聽到自己在重重喘息著,聽到自己的聲音說:「你不可以……不可以這樣對我……宴君安……」
「為何?」宴君安的聲音模模糊糊,聽不真切。
「你不可以這樣對我……」楚闌舟如今根本沒有一點思考能力,她用力咬著朝她湊來的脖頸,血腥味登時充斥了她整個的鼻腔。
她聽到自己帶著哭腔的聲音——
「……因為我喜歡你,宴君安。」
口腔里的血腥味混合了些別的味道,又苦又咸澀,可是誰在流眼淚呢?——楚闌舟不知曉,以她現在的腦子根本無法做出任何思考和判斷,她開口想問,被壓抑到極限的,洶湧澎湃的浪潮卻洶湧撲面而來,瞬間吞沒了她。
……
壁爐早不知何時被點燃,暖融融的火光燃氣,隱約驅散了午夜的寒意。
楚闌舟趴在宴君安的胸膛前,百無聊賴地把玩著手裡的一小節捆仙繩:
「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