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確實是有點。
楚闌舟大言不慚,慷慨陳詞:「這點小事,算得了什麼?」
嘴上是這樣說,她卻打了個哈欠。
修行到了他們這個境界自然無需睡眠,但若是靈力損耗過度也還是會感到睏乏的。
平日裡這種睏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宴君安就在她身邊,她自然也不會委屈自己。
宴君安眼中的笑意更深,他信手從儲物空間中拿了個披風出來,卻沒有給楚闌舟披上,而是自己披了,而後手指微微用力,將楚闌舟整個人都攏進了懷中。
淡雅的梅香傳入鼻尖,楚闌舟愜意眯起眼,明明都要困睡過去了,還不忘對宴君安小小聲交代:「有些事他們是第一次干,你記得替我盯緊些。」
「嗯。」宴君安低著頭,也學著楚闌舟的樣子小小聲回應著,「英明神武的楚師叔。」
胸前猛得一痛,宴君安自覺閉上了嘴。
楚闌舟拿宴君安的皮肉磨了半天的牙,忽然感受到有些不對勁。
不對勁。
劍怎麼沒動?
楚闌舟狐疑地摸了摸濁缺劍,發現除了劍身有些燙之外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一下子便清醒過來,扯著宴君安問:「你先前同楚苑商議了什麼?」
宴君安搖了搖頭,道:「無事。」
楚闌舟挑了挑眉,將濁缺劍收了,而後復又看向了宴君安。
顯然是不太相信他剛剛的話。
宴君安嘆了口氣:「我又能說些什麼……說我們既無三書六禮也未結契,還是說你其實不願,是我發瘋迫了你?」
若他真的這樣說話,就憑楚苑的性子,不當場劈死他算輕的。
房子裡沒有打鬥的痕跡,村長的屋子也就那麼一丁點兒大,當時她就在外面議事,應當是沒有打起來的。
這件事說到底楚闌舟自己也理虧,想了想還是問:「那楚苑呢?楚苑可有對你說什麼?」
宴君安垂眸,盯著楚闌舟的表情。
楚闌舟的睫毛在微微打著顫,她很專心地看著他,想從他的口中得到答案,興奮,又像在害怕。
就像是被禁了甜食的孩子碰見了自己最喜歡的飴糖。
闊別百年,他比誰都知道如今的楚闌舟最想要的是什麼。
他就像是個寵孩子寵過頭的家長,恨不得把所有楚闌舟想要的東西都給她,全都給她。這件事他明明打算硬著心腸不說的,可被楚闌舟含著水汽的目光一望,他就又忍不住心軟了起來。
「他只問了我一個問題。」宴君安輕輕點了點楚闌舟的眉眼,聲音如同釀著蜜,「他問我,會不會傷害你。」
「他說你是他唯一的妹妹,所以他對我很生氣。可他後來又想,既然是妹妹喜歡的東西,他也不好阻止,只能委屈一些,與我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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