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柳像是很滿意她的回答,他咧開嘴,露出了一個微笑:「他不需要代價。」
楚闌舟的眼皮輕顫:「那我呢?」
巫柳眼中的笑意更深:「那自然是……不用。」
這兩句話結合事實,就顯得恐怖起來。
不用付出代價的宴君安被困在數以千次的輪迴之中,幾盡瘋魔。
不用付出代價的楚闌舟呢?
她的後果是什麼?
楚闌舟喉嚨輕滾,對巫柳道:「我想起來這些天念虛宗的師兄曾經書信給我,和我講述過一個故事。」
「他說宗門裡出了個怪事,修真界有個世家喜好在外廣收門徒,甚至將手伸到了念虛宗的身上。恰好宗門裡有位弟子犯了錯事,為了逃避懲罰,便答應當他的門徒。」
「他原以為自己能逃脫,卻發現那世家一下子變了模樣,衝著他張開血盆大口,對那弟子說:』從此以後,你便是我的同類了。』。」
「這個故事十分有趣,哪怕到了現在,我依舊記憶猶新。」
巫柳頷首:「確實是個有趣的故事。」
楚闌舟卻忽然伸手,想要抓巫柳的衣擺:「可我看到你的眼神,就不知怎得,想到了這個故事。」
她的手穿過了巫柳的衣袖,摸了個空。
巫柳的臉上沒有絲毫被戳破真相的尷尬,他好整以暇地開口,甚至還提醒她:「你以凡塵之軀是碰不到天道的,只有祂成為同類,你才能夠接觸祂。」
「……」楚闌舟知道他一直以來都自己毫無警惕的原因是什麼了。
局勢的確不在她這邊。
楚闌舟搖了搖頭:「我答應你。」
巫柳揚眉。
楚闌舟苦笑道:「正如你想的那樣,我沒得選。」
這世間只有兩個天道,她不可能容忍這樣一個傻逼的龍傲天系統主宰這個世界。
兩害相侵取其輕,這的確是他了解到的人性。
巫柳眼眸中的興奮幾乎難以掩飾,他張開口:「好。」
楚闌舟又回到了那片雪原。
雷電滾滾落下,在宴君安的身上留下道道傷口。
宴君安卻毫不在乎,他將楚闌舟小心翼翼護在自己懷中,滿臉希冀,正在等楚闌舟同他說那些明知是假話的情話。
楚闌舟定定看著面前的男子。
她從小便傾心於他,跨越百年之後,他們重逢的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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