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那塊。」
於婉言簡意賅。雲大師是港城風水師,擅長陰宅地理,聽說幫港城首富相過老宅。只是一個是陰宅,一個是玉石,這搭不搭的就不知道了。
「去吧。」趙海生也意識到這一點,多個朋友多條路,就算事情辦不成,也不打緊。
雲大師的接風宴設在藍天酒樓,兩人寒暄了一下,接著朝接風地點出發。
等兩人到的時候,整個接風大廳已經聚集了數十個名商富賈。觥籌交錯間,趙海生和雲大師搭訕。
雲大師和藹可親,只是讓人鬱悶,雲大師確實只看陰宅。至於陰宅這塊……並不擅長。趙海生有點失落,不過之前做過功課,調整狀態後,迅速和其他富商寒暄。
整個接風宴會從晚上七點持續到十點,賓主盡歡。
……
「哎呀,你往旁邊一點,別搶地啊。」
就在趙海生樂於應酬的同時,藍天酒樓南行三百米天橋上,姜硯熟練擺攤。在其旁邊是一個賣唱大學生,一個風餐露宿的流浪漢。
此時姜硯將『隨緣算卦』的橫幅掛號,流浪漢向旁邊蹭了蹭。
整個天橋有八米長,地理位置較偏,人流不大。以往時候,他躺左邊,賣唱學生在右邊,兩人相當和諧。沒想到半個月前,天橋上多了一個坐地算卦。這麼一來,他的可活動空間縮小,現在天氣漸冷,他今天拿了床被子,現在再被一擠,更沒地方了……
「我說兄弟,你找個外賣員,快遞員啊。」流浪漢將被子平整了一下,十分鬱悶。他觀察了半個月,姜硯除了一個五十塊的單子,每天就是坐著吹風。年紀輕輕的,真是太頹了!
「一起找?」
姜硯笑著開口。流浪漢四十出頭,衣服雖然破爛,但整體乾淨。雖然嚷嚷著別搶地,但每天都會給自己預留一塊空地,屬於面冷心熱。
「我不去不去!」
姜硯說完,流浪漢像是被踩到痛腳,連連否決。神色也有些不自在。
姜硯沉默,他之前看過流浪漢面相。流浪漢肥頭大耳,鼻頭圓潤。說明他福相深厚,按照面相,這個年齡段至少身家百萬。但他鼻翼空了一截,說明子嗣單薄,三十五左右受過嚴厲挫折。這也是他身份轉變的巨大原因。
至於原因是什麼……姜硯可以算出來,但沒有窺探的必要。
「四處遊蕩的風,深夜不歸的人——」
這時旁邊吉他音響起。賣唱學生是羅海大學的學生,會計專業,有一顆躁動不安的音樂心。
這首《遊人》是他自主創作。整首歌曲有些跑調,但現在風大,在風力的作用下,效果出奇的不錯。
「DuangDuang—」有幾人遊客路過,似是聽的傷感。從口袋裡取出一些零錢,扔到賣唱準備的小鋼盆里。
「我思念的遠方,那是故人的風箏——」男學生一激動,唱的更加賣力。
姜硯:……得了,跑調了。
現在夜色寧靜,就這麼聽著跑調歌,倒也是一種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