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晴柔胆怯地望着他,心里十分沮丧,“我是不是搞砸了订婚典礼?”
刚才她冷得顾不上去看揣测众人的心思,现在缓过劲来了,她才发现刚才厉老爷子的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
池未煊拿来干毛巾擦她的头发,眉头拧在一起,“没事,好在厉家珍也下水了,面子上算是圆过去了。但是厉老爷子不是普通人,日后恐怕要秋后算账。”
“你现在要担心的是你自己,怎么那么不小心掉进水里了?”
“不是我不小心,是有人推我下去的。如果你们没有来得那么迅速,那么那人的意图就是想害我性命,但是你们来得太快了,所以我觉得他们的目标应该不是我。”晴柔皱眉道,她只是诱饵,而他们真正的目标,应该是宋清波,甚至是宋家。
谁都知道宋厉两家有多看重这场订婚典礼,宋清波要是中途悔婚,让厉家难堪,那么宋家肯定会招惹上厉家这样强大的敌人。到底是谁要毁了这场订婚典礼?
池未煊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比晴柔想得更深远,宋厉两家若是绝裂,宋厉池三家联盟就成了空谈,而谁最害怕他们三家联盟?
所以为什么诱饵不是别人,偏偏就是苏晴柔?
“柔柔,来喝点姜汤祛祛寒,别想太多。”池未煊端着碗送到唇边试了试温度,然后递给她,晴柔乖巧的接过去,捧着碗一口气喝完了姜汤。她嘴里辣辣的,她吐了吐舌头,“未煊,我是不是个闯祸精啊,好好的一件喜事,被我搞得乌烟瘴气的。”
“这事不怪你,怪我没有保护好你。”池未煊叹了一声,她在他身边都出了事,这样让他如何放心?难道真的要在她身边安排一个女保镖寸步不离的保护吗?
晴柔感动,更加自责,她28岁了,不是2岁的孩子,怎么总让他担心?
晴柔泡了澡,池未煊叫人送来了礼服,他们换好衣服,刚走出套房,就看到厉家的保镖等在门外。看到他们出来,他恭敬地道:“池先生,池太,大少爷请你们去楼上套房一趟。”
池未煊与晴柔面面相觑,然后跟着保镖上了顶层。
豪华的总统套房内,厉家几兄弟都在,宋清波与厉家珍已经换了一身礼服,看到他们走进来,厉家珍笑吟吟地站起来,“大哥,嫂子,你们来了,嫂子,你没事吧?”
厉家珍一声嫂子喊得格外亲热,比在咖啡厅里第一次见到时还要热情。厉御行听到厉家珍喊晴柔嫂子,他僵硬的神色才有点松动的迹象。厉家琛悄悄向妹妹竖了根大拇指,厉家珍用口型说了一句“记住,你欠我的”。
晴柔没有厉家珍那样落落大方,她局促地点了点头,“我没事,你也没事吧?”
“我身体结实着呢,别担心,哈啾!”厉家珍话还没说完,就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尴尬地笑了笑,“没事,没事。”
宋清波看了她一眼,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柔声道:“披着吧,别逞强了,一会儿再喝一碗姜汤。”
无论她刚才是不是发自内心替他们解围,他都真心感谢她,让这场订婚典礼继续下去。
厉家珍没有推诿,她捏着衣角,冲宋清波笑了笑。
厉御行一直在观察他们,此刻终于放了心,他抬头看着池未煊,“池少,今日的事,你有何高见?”
“对方以柔柔为饵,试图破坏我们三家的关系,这个人不出意外,应该是我想的那人。”池未煊说。
厉御行站起来,冷笑道:“池少,事情发生后才来放马后炮,不能尽得先机,我实在怀疑,你的公司怎么壮大到今天的,难道仅仅是运气?”
池未煊被噎得脸色铁青,他亦道:“厉少言重了,今天你们是主,我们是宾,100名保全都没有保证我妻子的人身安全,该是我向你兴师问罪才是。”
“家琛,立刻让人去查,查出今天推池太下水的人,严惩。”厉御行冷酷道。
厉家琛跟谁都敢嬉皮笑脸,就是怕这个大哥,他连忙起身出去了。厉御行看着池未煊,“今日让池太受惊,改日我定当登门谢罪,至于造成今天这件事的罪魁祸首,避免池少怜香惜玉,下不了手,这事就交给我,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说法。”
“大哥,这件事就交给我吧。”宋清波插嘴道。
“清波,你跟家珍新婚燕尔,好好放松一下,这些事就交给老四去办。”厉御行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敢在婚宴上动手,是不将厉家放在眼里,他岂能容她?
池未煊看着杀伐决断的厉御行,难怪厉老爷子敢将厉家家业交给他,此人绝非泛泛之辈。幸好他没有与他为敌,否则鹿死谁手,还真说不定。
宋厉两家订婚典礼,虽未被搅黄,但是两家心里都不舒坦,李嫣见订婚典礼并没有如她预期一样取消,气得砸了望远镜,“舒姐,你不是说一定能搅黄订婚典礼吗?”
“他们不是没举办成吗?结果变成这样,也不是我想要的。”舒雅摊了摊手,她可没说一定能搅黄。
李嫣语塞,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