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出來望凜明顯有點忐忑,原本以為這樣肯定會被看出端倪, 誰知道小時顏依舊沒有半點懷疑,甚至還在替望凜的「朋友」擔心著,這讓望凜心裡都有些慚愧了,有種欺騙了單純少年的罪惡感。
望凜道:「其實也沒什麼, 雖然那名雌蟲不知道我……我朋友的心思,但其實能夠跟他待在一起,我朋友就已經很開心了。」
小時顏暫時還沒有辦法理解望凜的心思,望凜輕嘆了聲才接著說道:「好吧,我這次來找你就是想問問……想幫他問問, 你們雄蟲學院裡的雄蟲們都有什麼愛好和習慣之類的……怎麼樣才能讓雌蟲注意到自己……」
他低聲問著,兩個人低聲交談了起來,而k74內的時顏這時候聽著他們的話,心情也不覺有些複雜。
以前的自己竟然連這種明顯的破綻都看不出來, 他當年究竟是在過著什麼樣的日子……
時顏這麼想著, 沒防住聽見了從鍾驛那裡傳來的兩聲笑意。
時顏頓時看了過去, 鍾驛似乎正認真地盯著過去的自己看得十分有趣味。
這種黑歷史被人看在眼裡的滋味實在有點微妙, 時顏忍不住多看了鍾驛兩眼。
鍾驛仿佛察覺到了時顏的視線, 忽然抬頭看向了監控鏡頭:「你以前真的很好騙。」
時顏默然,鍾驛又說:「我想到以前在學院裡,你也被人騙過,被騙去學院外面到處都找不到,我找到你的時候你正在跟一群五六歲的小雄蟲一起蹲在收留所里……」
時顏:「……」
鍾驛說的事情的確是存在過的,他那時候什麼也不懂,被鍾驛帶出學院後因為被個小孩騙走了糖果,所以氣不過追上去,結果直接和鍾驛走丟。
鍾驛擔心不已,四處找他,等找到他的時候,才發現他正在收留所里跟其他走丟的小孩一起等著被接回去。
這大概是時顏這輩子最丟人的時刻。
時顏選擇性的想要忘記這件事情,然而現在卻又被鍾驛給提了起來。
半個小時後,鍾驛在研究所外和費峻連結了通訊。
聽著鍾驛這頭的風聲和樹葉聲,費峻有些驚異地問道:「元帥,您在外面?有事要辦?」
鍾驛待在研究所牆外的樹下,裹在風裡冷靜地說道:「在外面,沒事要辦。」
費峻緊張兮兮,自從知道了時顏的身份,他就始終處於這樣緊張的狀態下:「那是怎麼回事……」
鍾驛沒有隱瞞,直接說道:「沒什麼,被顏顏趕出來了而已。」
費峻:「……」
趕出來了?而已?
費峻理解不了鍾驛說這話的心態,只覺得他仿佛從無法傳達感情的機械音里都聽出了鍾驛故意透露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