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白石不止一次地提到过师兄叶枫的名字,对叶枫在医道上的悟性和水平赞不绝口。
只是,孙天文一直没见过叶枫的真容,也没将眼前的叶枫和师父嘴里的叶枫联系起来。
此时听叶枫自报家门,他才意识到,眼前这年轻人不是旁人,正是自己的师伯,他怎能不激动不拜服?
我的亲娘啊!
在场所有人都是大吃一惊,不可置信,好像见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秦韶华吴长远也傻眼了。
这可是御医堂的副主任啊,几乎可说是站在华夏中医金字塔顶端的人物了,却叫叶枫师伯,还自称弟子地跪了下来,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而且,孙天文满头白发,耄耋垂老,而却对年纪轻轻的叶枫下跪,这画面也太震撼了点。
大家的脑袋齐齐宕机了,他们甚至觉得好像出了幻觉般,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叶枫知道他和梁白石的师徒关系,也不意外,淡然受了他这一拜,才笑了笑道:“你起来吧!”
孙天文这才站起身来,恭敬地对叶枫鞠躬行礼,然后道:“师伯,您对秦书记的病,到底如何看法,还请不吝赐教,让晚辈学习学习啊!”
叶枫扫视了众人一眼,道:“秦书记的病,很是离奇,我要说出来,恐怕会引起大家的极度不适,闲杂人等,都先出去吧!”
“你们赶紧出去,别耽误我师伯治病!”
孙天文对叶枫毕恭毕敬,但对这些保健局的专家,却是毫不客气,连忙一挥手道。
很快,病房里,专家只留下黄养浩和徐伯鸿,官员只留下姜海涛和方国毅两位常委,连谭方明吴长远都被他轰出去了,剩下的就是秦渊的家属了。
“师伯,现在可以说了吧?”孙天文再次对叶枫稽首道。
此时,袁媛三人都是紧张地看着叶枫,一颗心砰砰乱跳,似乎要从嗓子眼蹦出来般。
孙天文对叶枫如此敬重,执弟子礼,可见叶枫的医术绝对不俗;而叶枫都说了秦书记的病情离奇,还把其他人赶出去,说会引起人极度不适,这就更让他们紧张和担心了。
叶枫扫视大家一眼,淡淡地道:“秦书记脑海中的那片阴影,不是脑溢血,而是——蛊虫!”
“什么?蛊虫!”
孙天文闻言大吃一惊:“难道这是有人给秦书记下蛊施害不成?”
姜海涛和方国毅更是面色凝重地对视了一眼。
他们隐隐觉得下蛊之人很可能与岭南最近波诡云谲的政治斗争有关。
想到这里,他们俩齐齐出离了愤怒。
官场即使存在政治斗争,但也有一定的底线,不会把人往死里整,但这行径,无异于谋杀啊!
“叶神医,蛊虫?这太离奇了吧?我虽然听说过一些关于蛊虫的传闻,但那都是小说家言,不可当真啊!”秦韶华不可置信地道。
她一副都市白领丽人的打扮,英气勃勃的柳叶眉下,一双秋水剪瞳闪烁着睿智的光芒,樱桃小口,鼻梁秀挺。
秦韶华绝对是个大美女,只是,她的脸上欠缺一种活力和生动,似乎太过冷厉了点。
叶枫还未说话,孙天文就傲然道:“叶神医是我的师伯,天崖真人的高徒,他说是蛊虫,那就一定是蛊虫!”
见秦韶华还有点疑惑,叶枫淡淡说道:“蛊毒这种东西,的确是存在的。据《本草纲目》记载,‘取百虫入瓮,经年开之,必有一虫尽食诸虫,此即名曰蛊’。蛊本来是一种专门治毒疮的药,后来才被苗疆一些苗医高手和邪恶修炼者利用来害人。”
“除此之外,宋仁宗于庆历八年曾颁行介绍治蛊方法的《庆历善治方》,而医学典籍《诸病而侯论》、《千金方》等不少医书都有对蛊症状的细致分析和治疗的医方。”
“具体到秦书记脑袋里这个,叫‘子母阴阳连心蛊’,是用子母蛊虫或者一公一母一对蛊虫来控蛊。秦书记的身边人偷偷下蛊,而控蛊的高人,远隔千里之外,就可以用他手中的蛊虫控制秦书记体内的蛊虫,如臂使指,掌控由心!”
听到这里,方国毅和姜海涛对视了一眼,脸色惊惧。
“控蛊的人让蛊虫压迫秦书记脑海中不同的部位,就会形成不同的病症,甚至可以千里蛊杀,一击毙命!”叶枫面色凛然地一声长叹道。
“那可怎么办好?这,这也太可怕了!叶神医,你有治疗的办法吗?”袁媛大惊失色。
她此前在一些港片中看过巫蛊之术,渲染得很可怕,她都快留下心理阴影了,没想到现在蛊虫竟然降在老公身上。
“妈,你不要慌。他的诊断,也不一定是对的啊!”秦韶华拉着袁媛的手,温言安慰着。
她是商业女强人,讲究科学和逻辑,根本不相信叶枫说的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嗤之以鼻。
要不是叶枫和孙天文关系很深,又是方国毅和姜海涛推荐过来的,她早就把叶枫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