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樣的雄主他已經很滿足了,畢竟他不是沒有聽說過有些雄主把雌蟲當做是發泄的工具,非常的變態,時不時就喜歡在雌蟲的身上玩各種的花樣,甚至將那些健壯的雌蟲玩死。
那個時候,他其實鬆了一口氣。
但後來,在雄主娶雌君的那個晚上,卻是突然出了巨大的變故。
雄主因此陷入沉睡,而他也因此背負罪名。
那夜的回憶真的很痛苦,他作為沒有自有權的雌侍,根本無力辯駁。
緊閉的監獄大門被打開,大門打開的聲音打破了斐拉的回憶。
監獄長手中拿著一串鑰匙,黑色筆挺的監獄服將他襯得腰細腿長。他戲謔的眼神滑過斐拉蒼白的臉色,然後摸了一把自己深藍色的頭髮,碧藍色的眼睛中滿是狐疑的打量。
今日,他突然收到大皇子甦醒的消息,並且,那位大皇子親自下令,釋放那個有罪的雌侍!
消息一出,整個光腦上的蟲族都震撼了,如今外頭已經亂成了一團粥,倒是兩個當事蟲,一位在自己的宮殿裡休息,一位在監獄裡萬事不知。
斐拉吃力地抬起頭,特殊的琥珀色眼睛在昏昏暗暗的監獄間裡頭顯得尤其的驚艷。他一頭亞麻色的頭髮有些雜亂,但那在軍中訓練出來的挺拔背脊卻是怎麼也沒有彎曲。
監獄長搖晃著手中的鑰匙,上前幫斐拉將鎖鏈給解開了,然後道:「跟我走。」
斐拉苦笑一聲,心想,原來已經是最後一日了。
他站起身來,憔悴非常,只是軍姿依舊,能夠看出當年他在戰場上的勃發英姿。
他一步一步地跟隨著監獄長,監獄走廊上的窗外投來耀眼的日光,讓他情不自禁地眯起了眼睛。
啊,最後的陽光。
他伸出手,企圖觸摸灼熱的日光……
第5章
斐拉沉默地走在監獄長的身後,盯著地面,眼神中的光彩早已不再。由混凝土鋪成的地面上,延伸著監獄長的背影,將他完全籠罩在其中。
陽光很好,只是這樣的熱情,是斐拉目前吃不消的。
沒有左顧右盼,沒有對於接下來所發生事情的恐懼,他只是放空了一切,腦袋中空落落的,幾乎什麼都沒有思考。
「到了。」監獄長冷酷的聲音再度響起,他的聲音之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弄,目標是一直低垂著頭並不打算抬起頭來的愚蠢雌蟲。
年輕的監獄長見過的殺戮與黑暗不計其數,幾乎將他生命中所有的熱情與感情都全部冰封,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能繼續他手中的工作。
對於這隻雌蟲的冤屈,他並不想摻合——作為為數不多的知曉真相的蟲族,他的腦袋時刻在槍口下。
不想參與,但並不代表他沒有感覺。這隻雌蟲每日早上都會去雄主的宮殿照看對方的身體,又會在快到傍晚的時候順從地回到監獄裡頭休息,三年不變,即便是鐵血如監獄長,都不免被他的堅韌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