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諷刺,雄主沉睡之後,斐拉反而覺得他與雄主更近。
「這是雌侍的職責,雄主不必掛懷。」
布蘭德靠在身後的藤椅上,微風從窗戶外吹進來,輕薄的紗簾在隨風起舞。這是他之前毀壞掉的窗戶,雖然地面被清掃了乾淨,但窗戶卻是需要定製。
窗戶是西恩國特別材質的玻璃,按道理說根本不可能破碎,奈何布蘭德天生神力,將不可能變成了可能。
而皇室最近幾日並未替換的玻璃塊,只能靜等幾日。
布蘭德的姿勢非常的隨意,雖然他的視線總是時不時瞥過對方布料下的兩點。
他有些在意。「你只有這件衣服?」
斐拉有些不能理解,直到察覺到雄主炙熱的目光,他才認真思考了一下,揣測著雄主的意思回答了一句。「若是雄主想要毀壞這件衣服,沒有任何關係,我有換洗的衣物。」
雌侍守則之一:時刻滿足有需要的雄蟲。
布蘭德沉默了一下,「沒有關係,我並不打算毀壞你的衣服。」
他是萬萬沒有想過自己一句簡單的詢問,會向一種詭異的勢頭發展。
斐拉不解,微微抬了抬頭,似乎是在詢問雄主的意思。
但當他的視線與布蘭德相視的那一刻,斐拉卻是愣住了。
微風之下的雄主悠閒地靠在寬大的藤椅上,裁剪過的金色短髮隨風搖晃著,飽滿的額頭,筆挺的鼻樑,偏薄的嘴唇,高貴地如同從聖經之中走出來的西方神魔。
他的右腳掛在左膝之上,而他的右手上、右膝上平整地攤著一本厚實的書籍。
書籍的表面是純正的深藍色,金漆描邊文雅內斂。幾個蟲族文字極其清晰——《蟲族律法》。
斐拉心頭一怔,低垂下頭,苦笑。
雄主定然是要好好責罰他了。
聽說有些雄蟲很喜歡變態的玩法,他本以為自己的雄主並不喜歡這些東西,但現如今看來,雄主也有點感興趣。
他面無表情地跪在地面上,然後動手脫了自己的上衣。
布蘭德本來正準備將手中的書籍先放在一邊,然後讓這跪在地面上的雌蟲站起來好好說話的,但下一刻,他就看見雌蟲開始利落地脫衣服。
他的大腦空白了一秒。
布蘭德:???
斐拉抬眼瞧了一眼臉色毫無變化,甚至略微有些淡定的雄主,咬了咬唇,站了起來,就將自己的褲子給完全扯了下來。
他將軟綿綿的衣物扔在一邊,只留下了一條內褲,繃緊了肌肉,等待雄主的懲罰。
溫度並不低,但斐拉卻是覺得皮膚很涼,心底更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