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帶的布料很順滑,手指觸摸上去,有點薄涼。他的動作略顯生疏,但很快便慢慢熟悉起來。
布蘭德低垂著眼帘,望著對方那專心致志的模樣,一時心都有些微軟。
對方亞麻色的髮絲就隨意的垂落在他的臉頰邊,柔軟的髮絲引得他想要去觸摸。
想要,並且也這麼去做了。
當布蘭德溫熱的手指觸摸上對方微涼的肌膚的時候,他們的心,都為之一跳。
斐拉已經為對方系好的領帶,手指立刻如同觸電一般收了回來,然後撇開自己眼眸,儘量不去關注雄主的眼神。「好……好了。」
斷斷續續的聲音說明了他此刻慌亂的心。
布蘭德不著痕跡地將手指收了回來,然後轉過身,一本正經地看了眼對方為自己系的領帶,非常滿意。
「你系的很好。」
斐拉這才回過頭,充滿柔情的目光之中滿是笑意。「我當年是少將的時候經常做的。」
他話剛說完,就立刻閉上了嘴。
斐拉突然想起,雄主在昏迷前並沒有說過自己是否喜歡自己繼續當少將,但一般來說,不說就等於不允許。
一般的雌侍,嫁入雄主的家裡後,便沒有了自由的權利,甚至連軍隊都無法前去,只有在雄主允許的情況下,才能繼續擔任職位。
但大多數雌蟲,只要嫁入雄蟲的家裡,便不可能去工作了。
因為,雄蟲並不喜歡兇悍的雌蟲。
他們更加喜歡的是可以被他們保護的亞雌,或者是即便再怎麼玩也不會玩壞的雌蟲。
當然,斐拉知道自己的雄主絕對不是那種變態的雄蟲,但根深蒂固的思想讓他產生了雄主會因為他這句話生氣的想法。
布蘭德並沒有生氣,他僅僅只是覺得那領帶系的不錯。
畢竟,他從甦醒來後,就沒有系過領帶。
斐拉有點擔心,但又想起之前雄主說過這種事情得要關門之後干,便想著之後回到宮殿裡頭再請求雄主責罰。
於是,他便心安理得地站在了布蘭德的身邊,並且望眼欲穿地盯著對方。
布蘭德對著鏡子看著身邊盯著他如同餓狼一般的雌蟲,忍不住噗嗤笑了一下。
他側過頭,店內的燈光打在他金色的髮絲上,如同一層璀璨的星火。「怎麼了,看我看得入迷了?」
斐拉愣了愣,隨即下意識地迅速點頭。
布蘭德對著他綻放了一個鮮少的真實微笑,隨即,那笑容戛然而止,他轉過頭,對著身邊的那些亞雌道:「結帳。」
「好。」亞雌的臉上掛著職業的微笑,腦袋裡卻是因為被他們秀了一次又一次的恩愛,現在在僅僅只是直翻白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