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拉突然抬起了頭,過度接近的眼眸互相對視,呼吸都似乎交纏在了一塊。
布蘭德忍不住湊過去給了他一個吻。
那是個很輕很淺的吻,相比他們之前的吻實在是太過於小兒科,只是即便如此,這個吻的意義,卻是更加的珍貴。
因為這個吻裡頭,代表著珍惜、重視與承諾。
斐拉似乎略有所覺,一直很冷硬的臉頰不免柔和了許多。「雄主,你對我真好。」
「我不對你好對誰好?」布蘭德微微努了努嘴,似乎是因為這句話而感到有點不開心。「你還值得我對你更好。」
「是。」斐拉低下頭,眼尾的那點幸福的意味幾乎溢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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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作為第一軍團重要公爵的佩恩公爵,被送入了審判室。只是,在進入審判室的第一個夜晚,那個原本鐵青著臉,要求審判官讓他覲見國皇的佩恩.鮑勃就突然暴斃身亡。
這一次的死亡,快的毫無預兆,讓這次的事件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雖說,一切證據早已敲定,但罪犯的死,卻是令大多數蟲族不解。
是畏罪自殺?是心知無路可逃而寧願自刎身亡?又或者有其他更加深層的原因?
到底是哪種原因,屍體自然是不會說出來的。
當這個消息通過一名侍官傳達到布蘭德的耳中的時候,布蘭德只問了一句話。「那一晚,有誰曾去看過他?」
「國父——斯拉爾.綺。」
「知道了,你退下吧。」布蘭德睏倦地讓對方退下,隨即獨自坐在空蕩蕩的長廊之中,凝視著被厚厚窗玻璃隔絕的窗外的藍天白雲。
這件事,遠遠不止這麼簡單,現如今,他終於確信。
而那個真相,到底是什麼,他突然有點不想知道。
只是,那個醜陋的真相,卻是已經在他的心底呼之欲出。
他坐在長廊之中好久,時間似乎在長廊上揉碎了的光影之中不斷流逝。他慢慢站起了身,隨即轉身打開了那扇沉悶的病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