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管主辦方存的到底什麼意思,但很顯然,以斐拉見到他之後一直沒有挑明身份來看,對方一定是無法說明身份的。
當然這不是布蘭德不跟他挑明身份的真實原因。真實原因有點難以啟齒……
如果隱晦告知自己知道對方的身份,對方也理解了自己的意思,那麼一定又要粘嗒嗒的黏上來了。
如果是這樣,布蘭德為了不讓對方傷心,也一定會滿足對方的要求。只是……那個時候,他要面對的是斐拉呢,還是劉銘呢?
他知道對方是斐拉,但是那劉銘的臉還是讓他膈應,就好像在斐拉的面前出軌似的。
他做不到,只能先這樣了。
打定主意,他便道歉了。對方的回答在他的意料之中,但依舊讓他覺得揪心。他那卑微的雌君啊,什麼時候才能要求除了在床上之外的東西呢?
其實,即便是心,他也能捧手送給他。
斐拉實在要的太少了,所以他才想要給他更多、更多。
「別這麼說,這是我的錯。我利用了你,如果哪天,你有什麼要求,跟我說,我一定會幫你達成。」
劉銘略顯柔弱普通的臉頰上泛出一絲笑意,顯然,他並沒有把這句話當真。
布蘭德也不打算與他爭執。既然他不當真,那麼就由他記著,總有一日,他會把一切都送給斐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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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兩人再次抵足而眠。
夜風微微吹進房間,吹得他們的窗簾都飄蕩了起來。青墨色的花紋如同波浪一般一起一伏,素淨清爽。
布蘭德保持著端正的睡姿,這是從未有過的情況。斐拉看著這樣的雄主,忍不住有點驚奇。睡姿端正的雄主相比清晨還有味道,只是這樣睡著,總是讓斐拉有種錯覺——依舊還在那三年,對方依舊沉睡著。
這種感覺令他感到不安,他忍不住湊近了些,想要將自己的腦袋往布蘭德的懷裡湊。果然,當他的鼻息裡頭滿滿都是布蘭德的味道的時候,他清晰的感覺到,一種乏力感從他的四肢百骸傾襲而來,氣勢洶洶。
很快,他陷入了睡眠之中。
黑夜之中,兩人好似都已經熟睡,在他們的房間之中,隱隱約約可以聽到一聲聲清晰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