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普通人,有著普通的家庭,能夠想像自己當年的死亡造成了自己父母的痛苦。白髮人送黑髮人啊,這是多麼痛苦的事情。
布蘭德不願再回憶下去。
畢竟,現在離那個時候已經過了許久。他的父母早已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之中,他突然覺得自己的肩膀上多了個腦袋,側頭垂下眼帘,卻是發覺奇提綺已經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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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蘭德正要離開那座城堡,卻是在出了城堡大門的一瞬間,覺得自己被某個視線盯住了。
對方的味道很熟悉。
於是他停下了腳步。
對方似乎是沒有想到布蘭德會突然停下來,立刻找了個地方偷偷地躲了起來。但布蘭德早已知曉對方的存在,怎麼會就這麼放過他,於是他對著空氣直接開口道:「怎麼,是誰偷偷摸摸的跟著我?」
很快,樹蔭遮蔽處出現了一道拉長的影子,很快,一位身材欣長的雌蟲從裡頭走了出來。
布蘭德倒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第一個想法是——幸虧自己已經幫他裝了屏蔽裝置,否則真是擔心對方將他的位置泄露出去。
「雄主。」斐拉已經步伐穩健地來到了布蘭德的面前,他直視著布蘭德,似乎有點奇怪為何布蘭德會在今日出現在這裡,畢竟現在是上課時間,雄主應該是在上課才對。「您是翹課了麼?」
布蘭德微微一愣,道:「你倒是把我的課表記得比我自己還清楚。」
斐拉當作這是讚美,立在原地,偷偷地撓了撓自己的髮鬢。
「我翹課了。」
這個問題算是回答了之前斐拉的問題。
斐拉點點頭,並未多說什麼,雄主很優秀,翹課自然是有他的考量,再說,他從未見過一個比雄主更刻苦的雄蟲了,畢竟他可是親眼看著自己的雄主即便實訓下課之後繼續跑圖書館繼續看書學習的。
有時候他想,其他的蟲都只能看到雄主表面上的光輝,但卻是沒有看不見他的內在。畢竟,再怎麼優秀的一個蟲族,如果不繼續充實自己,到底是會漸漸墮落的。
作為唯一一位近距離看到雄主一切努力的雌蟲,斐拉覺得自己很幸運。
「雄主,今日,我還能繼續呆在您的宿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