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疑感從心底升起,但他依舊沒有當回事。
「你的鑰匙呢?」
對方已經將鑰匙從自己的無名指上摘了下來。
沛恩瞠目結舌。
但他還是接過了對方手中的鑰匙。那是一串漂亮的指環式鑰匙,樣式非常的美觀,當時戴在對方的無名指上,沛恩還以為這是對方的結婚戒指。
「這是鑰匙,我戴在無名指上只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沛恩算作理解,畢竟對於某些方面並不健全的雌蟲來說,無法處在戰場之上,這就說明他只能成為雄蟲的雌侍——一位不健康的雌蟲是無法成為雌君的。
他不免多看了幾眼對方,對方在長相上確實比那些強壯的雌蟲更加的柔弱些,但又並不入亞雌那般嬌弱,看起來還是很俊秀的,只是多了個秀字,到底不會如普通雌蟲那般的俊氣。
對方戴著電子眼鏡,視線倒是一直看著沛恩,看起來和正常雌蟲亦無二致。
沛恩被那種執著的似有似無般的視線看得滲得慌,很快便挪開了視線,直接將房門給打開了。木門吱嘎一聲,屋外走廊中的LED燈漫入昏暗的屋內,逐漸延伸進去。
他下意識地朝裡頭瞥了一眼,旋即,他的後腦勺被身後的那雌蟲給用力擊中。
一時之間,他兩眼一翻,直接昏厥了過去。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他發覺自己的雙腳雙手都被堅固的鐵鏈給捆了起來。屋內有點昏暗,就開了一盞明黃色的小夜燈。
他眨了眨眼,下意識地想要爬起來,但由於鐵鏈,他再度跌回了床鋪。他清楚地記得,自己是在哪裡突然失去意識的,所以也知道到底是誰綁了他。
雖說現在他應該驚慌,畢竟之前已經有位雄蟲突然暴斃,但奇怪的是,他竟然心情平靜,只是開始在房間逡巡,尋找那抹熟悉的身影。
「別看了。」對方的聲音從黑暗的盡頭傳來。
沛恩即刻轉頭,果然看見拉斐爾隱在黑暗之中,右腿在擱在左大腿之上,沉默著。他有著一頭漂亮的銀髮,長又柔順,在明黃色的昏暗光線之下,顯得異常的禁慾。
「你綁我做什麼?」沛恩見對方沉默,便開口詢問。他的鎖鏈讓他只能微微支撐起自己的上半身,再多的,他卻無法再做了。
「……」
沉默,還是沉默。
沛恩努力去看那邊拉斐爾的情況,但很顯然,對方的樣子,他根本看不清。也許對方是根本不打算讓他看清。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警惕地向床頭挪了挪,直到鎖鏈拉住了他的腳踝,讓他再也無處可逃之時,他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