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拉的心情瞬間低落了下去,雖說已經猜到,但真的直擊這個事實,還是讓他忍不住擔憂。他猜想雄主肯定是沒有被抓住的,否則對方也不會說他們是蟲質了。
「你們為何要做這些事情?」當然,斐拉沒有抱有對方會告知他的希望,所以只是隨便問一問。
「這件事情,你不用知道。」醫生將自己的手套給摘了下來,然後推著營養液中的蟲蛋離開了。
蟲蛋在營養液中不安地浮動著,顯然是很擔憂自己被帶向什麼地方。
斐拉的視線也是牢牢的禁錮在那個透明罐子上,但他到底沒有說些什麼。他知道,到了現在的情況,唯有按照對方的安安靜靜地呆著,不要惹事,才能贏得機會。
他們已經將他的蟲崽給帶走,目前還不清楚到底要多久,他的蟲崽才能孵化出來。一般來說,健康的蟲蛋會在一個星期之內,吸收足夠的營養,然後它會慢慢成長為足夠的大小,最終破殼而出。
想到自己也許無法成為蟲崽破殼出來之後第一個看見的蟲族,他便有點揪心的疼。
但眼下,顯然不是這般失落的時候。他不能再如此了,他不能再等候著自己雄主的保護了。他得要保護自己,並且找到能夠救助他們的蟲族。
第一次,他發覺自己被迫裝上的那個監視器並不是那般讓他厭惡了。至少,在這種時候,它能夠將他們現在的情況第一時間傳遞給第一軍團。
他能夠確定,第一軍團現在已經派出了軍艦,並且會在最快的時間內解救他們。
他堅信著。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傑拉德在看到其他蟲族全部離開之後,立刻詢問道。此刻席恩斯被關到了另外一個地方,他很擔心,但是他卻無能為力,第一次,他知道了自己的無能與渺小。
「我們會被解救,只要再撐過一段時間。」那名雌蟲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有著這樣的自信,竟然用虛弱的聲音如此堅定地回答。
傑拉德沒有再開口,他知道,現在他所最不應該做的,就是將自己的恐懼與驚慌強加於其他的蟲族的身上,更不用說對方是一位剛剛才生產一顆蟲蛋卻在下一刻與蟲蛋分別的雌蟲了。
他沉默著,一時間,冰冷狹小的房間裡再也沒有任何的聲音。
有一種情緒,似乎在這間房間裡無端地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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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餵……話筒看來是沒有問題。」第二場遊戲結束後,那道令所有蟲族恐懼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
在房間裡的蟲族們已經開始對這個聲音感到了來自身體的恐懼,這似乎已經成為了他們的一種本能。
「他到底要做什麼,要做什麼?!」呼喊的是一位雄蟲,他能夠過關的大部分原因是由於他的運氣,第一場,他身邊沒有雌蟲,第二場,開的不是他房間的窗。
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螻蟻,一隻任蟲宰割的螻蟻,而那監視器對面的蟲族就像是個在玩樂的瘋子,只是為了他的愉悅罔顧所有蟲族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