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慌。」斐拉給他的只有兩個字,他撥弄著自己的耳朵,好似在故意揉捏著什麼東西一般。
「也不知道席恩斯如何了……」傑拉德很擔憂,雖然對方很聰明,但到底是個小蟲崽,如果他害怕怎麼辦?又或者受到那些雌蟲的欺負怎麼辦?
這些雌蟲一看就是危險分子,而且看他們的所作所為定然是不喜雄蟲的……如果他們喪心病狂對席恩斯做些什麼事情怎麼辦?!
他突然抬起頭,握住了斐拉的手,「不行,我們必須去找席恩斯。」
斐拉盯著他,一雙眼睛好像什麼也沒有看。「我們沒有辦法去救他。」
他說著,抬了抬自己的腳,一瞬間,狹窄的房間裡頭便傳來了清脆的鐵鏈聲。
傑拉德立刻理解了對方到底是說的什麼意思了,他低頭瞧了瞧那略有重量的傢伙,瞬間喪氣地垂下了腦袋。
「我擔心他。」傑拉德輕聲道。
「放心,他不會有事的。」斐拉輕聲安慰。
傑拉德在昏暗的燈光下看向他。對方由於剛剛生產而略顯虛弱,亞麻色的長髮有點凌亂,甚至於他的嘴唇也起了皮,看起來尤其的可憐。
傑拉德忍不住低下了頭,咬著自己嘴中的內腔壁,瞬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他知道此時此刻根本就不是自己表現得如此脆弱的時候,明明他身邊的雌蟲應該更加的難受。
他的蟲蛋剛剛被帶走,生死不知。
作為一名亞雌,雖然他還未婚、未孕,但他還是可以想像的。
如果他的小蟲崽被帶走了呢?他會怎麼樣呢?他一定會崩潰,一定會哭泣。
一種壓抑的氣息在狹窄的房間裡頭孕育著,傑拉德咬著唇,強迫自己不再讓旁邊的這位雌蟲更加的憂慮了。
他沒有將那些安慰當真,大概是由於,站在他自己的角度來看,對方實在是太讓他同情了,也因此,在他的想法裡頭,對方應該是傷心的、脆弱的以及驚慌的。
斐拉的視線不知道在看著什麼方向,他僅僅只是不斷地揉捏著自己的耳垂,好似通過這個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似的。
傑拉德嘆了一口氣,與他共同陷入沉默。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塵封的硬皮鐵門卻是被從外向里打開了。
傑拉德與斐拉在同一時刻看了過去,迎面的是幾位穿著對方軍服的軍士,他們各個高大挺拔,臉頰硬挺帥氣,顯然他們的血脈都算是不錯的。
畢竟無論雌蟲還是雄蟲,樣貌與他們的血脈等級成正比關係。
「跟我們走一趟吧。」對面的雌蟲站在明亮的燈光之下,高傲的視線如同注視螻蟻一般,從上自下而來。
斐拉抬頭,因為刺眼的燈光,而稍微眯了下眼。隨即,他露出了一絲冷笑。
對方像是根本沒有看到對方的嘲諷,只是再度重複了一遍。「請跟我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