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主,我好怕再次傷害到你。」拉斐爾同樣陷入了安寧之中,他輕輕地傾吐自己的擔憂之情。
「不會,我會負責讓你清醒過來。而且,這只能說明你的記憶要回來了。」想到這件事情沛恩微微有點擔憂。
「雄主,如果我不想要回憶起以前的事情,該怎麼做?」或許是跟沛恩感同身受,拉斐爾立刻問出這個問題。
沛恩慢慢半坐起來,同時也將對方艱難地抱起來,他盯著拉斐爾的視線,有點擔憂地道:「若是想起,那便想起,我不希望你強制自己忘記。」
只要他們之間的感情是真的,有些事情是可以慢慢地軟化的。
在寂靜的深夜,如瀑布般傾瀉而下的月色,在這室內發酵。
拉斐爾是不願的,但是記憶卻是不斷的復甦,如同藤蔓一般將他完全纏繞起來。
所有的事情,都記起來了。
那個午後很普通,雄主已經出去上學。雄主的課程馬上就要結束了,之後便是開始實習。沛恩為了這個家庭真的很努力。
他們已經一同搬出了沃拉公爵的府中,自立門戶。
拉斐爾剛剛申請了進入第二軍團工作,因為雄主日後也會去那裡工作,為了保護雄主,他認為自己不能再在家裡單單守著雄主回來了。
而且,雖然雄主根本不缺錢,但自己還是有想要為他親自買的東西。很簡單的想法吧,但單是想想就讓他覺得幸福。
只是,記憶的回來,令他痛苦。
他一想到自己曾經傷害過雄主就覺得痛苦,他深深地厭惡從前的自己,但同時又感激那個救了他的元帝,如果沒有他,他早就死了。
但如今元帝卻是他們的敵人。
沒有什麼比這個更糟糕了。
曾經有聽過這麼一句話:對一件事情當作不知情,便是最大的罪過了。
他很難過,但他不想要離開雄主。有時候他會想幸虧現在元帝逃掉了,沒有力量再度攻打過來了,讓他有了歇息的力氣。
但這麼想的自己,讓他覺得一度的厭惡。
他根本就是在逃避而已。
不知何時,已經夜晚。門口傳來開鎖的聲音,是雄主回來了。
拉斐爾就像從自己的世界之中抽離了一般,立刻回到了雄主的世界,就連精神也好了很多。他想,也許只要雄主在旁邊,他便可以永遠這般普通的生活著。
「拉斐爾?」或許是沒有看到拉斐爾在門口接他,所以沛恩有點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