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氣不過自己的雄父很久了,生性浪蕩,見一個愛一個,兄弟之間全是同雄異雌。因為這個原因,他的雌父鬱鬱寡歡,最終病逝。
他知道在特朗德星球,一個雄蟲有多個雌蟲是很正常的事情,但無論如何,他也應該承擔雄主應有的責任,至少不該讓雌蟲在懷蛋期間感到被漠視。
他的雌父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落下隱疾,在他未成年前便撒手人寰。
若不是因為雌父在過世之前還讓他尊敬他的雄父,他真的想要把自己的雄父給殺了。
他恨自己身上的血,是出自他的雄父的。
早在多年前,他便已經確定,等到他能夠自立,便脫離這個家族,獨自生活。好不容易跑出去了,結果對方還一直叫他回來。
馬爾科並沒有解釋恩格斯的問題,只是道:「你若是不見那些雌蟲,我便直接把你接回來,你所謂的自由,也就不存在了。」
恩格斯突然就冷靜了下來,好似血液被凝固一般。他深深地凝視著自己的雄父,然後用力地甩開周圍侍官的壓制,冷靜道:「答應你去見雌蟲之前,我有個要求,若是你做到,我便去跟他們其中某個結婚。」
「好。」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聲音。
恩格斯在心底冷笑,「一言為定,等我結婚後,我便不再是希爾頓家族的雄蟲,我要獨自生活。」
「……好。」
恩格斯笑了聲,甩開對方的手,直接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在他走後,在馬爾科身邊的侍官詢問。「這樣真的好嗎?讓少爺獨立出去。」
「我知道他恨我,我也沒有必要讓他繼續看我生厭,我也是有自尊的。」馬爾科搖搖頭,然後站了起來,他的背影很長,但卻是有點蕭索。
親子之間的感情,如果從一開始就不經營,就會如風一般消逝。
這是他直到現在才直到的道理。
但早就已經後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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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格斯躺在自己床上。
房間的風格他根本不喜歡,以黑色為主,非常的壓抑,就如同他現在的心情一般。
他翻了個身,拿起自己的光腦找自己的朋友,正好,看到布蘭德在線。
【恩格斯】:嗨!
【德曼】:……
【恩格斯】:你上線做什麼?
【德曼】:打算去競技場一下。
恩格斯愣了愣,見對方已經離開,立刻跟了上去。
【恩格斯】:等等,我也要去。
他們一同到了競技場,然後開了間房間,恩格斯有點好奇地繼續跟著。剛剛走進去,布蘭德便直接扔過來一把劍。
【德曼】:來玩一把。
【恩格斯】:行啊,不過你得告訴我你為什麼會上線來競技場。
布蘭德不再多說,已經攻了過來,因為在房間裡頭是可以調整各自的身體情況的,所以為了公平,恩格斯將自己的數據調的異常之高。
他快速地擋下了對方的劍尖,然後用食指與大拇指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