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个我,安夏听得莫名其妙。
“你……你什么呀?!你有话好好说!到底怎么了?你在这干什么?”
凌玲玲张着嘴,一句完整话也说不出来,好像对手里那份已经湿透的档案袋很有执念。
安夏接过来,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这里头会是什么东西。
身边的凌玲玲嚎啕之声不绝,安夏看得一阵着急,抬头,对狄怀英和小六子道:“怀英,去叫默莱煮一杯热巧克力过来,六子,你去浴室拿些干净毛巾给她。”
两人对视一眼,看样子是把安夏留给这个突然闯入的陌生人心里有些不放心。
安夏摆了摆手:“快去吧!这是我全国粉丝后援团的团长,没事的!”
狄怀英和小六子一头雾水,转身出了门。
“小夏姐还有粉丝团?”
“我怎么知道,我也没见过!”
两个人转身离开,安夏扶着凌玲玲起身朝着卧室走去。
凌玲玲的嘴裂得很大,可喉咙里除了哭腔仍旧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安夏看她一直盯着地上那个湿透的档案袋,无奈地弯腰捡了起来,这才劝动了凌玲玲跟着她走出了衣帽间。
十分钟之后,凌玲玲的哭声终于小了点,她围着十几条浴巾和毛巾,鼻子里还塞着卫生纸,手里抱着一杯刚刚出锅的热巧克力,仍旧时不时因为剧烈刚刚剧烈的哭泣抽上那么一两下身子。
安夏环抱双臂,站在她面前。
“说吧,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凌玲玲闻言,眨着眼睛委屈巴巴地看了看安夏,紧接着,安夏就发现这小姑娘的眼睛竟然又红起来了!
安息一摆手:“停!别再哭了!”
凌玲玲抿了抿嘴:“小王爷……我……我今天其实……其实是想来看看你的。”
安夏蹙眉:“看我?”
凌玲玲点头:“自从你的公司倒闭后,媒体上就很少能看到你的消息了,我们大家都很想念你,可是又不知道您平时在哪里,所以……所以……”
安夏有些生气:“所以你就大半夜像个贼一样从窗户翻进我的卧室?!”
凌玲玲瘪嘴,低头看着手里的热巧克力:“王爷……我知道错了……我也是想着……”
“想什么?”
她抬起头来:“我想着直接敲门,你肯定不会见我,可是我又真的很挂念你……所以……所以我就……”
安夏无奈地叹了口气:“现在的孩子怎么都这么疯狂?你知道自己这是什么行为吗?你这是私闯民宅你知不知道?!如果警察知道了,你会被拘留的。”
安夏说得很生气。
凌玲玲听完,眼泪“吧嗒!吧嗒!”地又掉在了手背上。
安夏真是看不了这种画面。
我真是败给你了!
“好了好了!这次我就不和你追究了,但是再有下次,你别怪我跟你不客气!”
说罢,安夏又看向窗外:“这么大的人了,翻窗还冒雨,真不知道你这孩子是怎么长大的!这样很刺激吗?!”
凌玲玲小心翼翼地抬头:“小王爷……其实……我今天来,还想给您看看我为您写的《平西王传》,我搜集了您好多资料,用我的业余时间熬夜了好几个月才把这个传记写出来,我想着……想着第一时间给您看看我的手稿,可是……可是……”
说到这,凌玲玲看着安夏手里那个已经湿的不成样子的档案袋,语气再次哽咽起来,眼看着话又说不利索了!
安夏低头,瞧了瞧自己手里这个档案袋。
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就是她说的手稿!
安夏真是哭笑不得!
《平西王传》?!
什么鬼啊!
居然还有人为我写传记了?!
搞什么飞机?!
凌玲玲的哭声一阵高过一阵,安夏被震得脑袋生疼。
身边几个人也全都纷纷忍不住捂着耳朵扭过脸去,还真是从来没见过哭得这么难听的小女孩!
安夏一边拧着眉头一边大声对凌玲玲喊道:“好了——好啦!!!不就是湿了吗?弄干了就没事了!!!你……你别哭了好不好!!!”
凌玲玲越哭越伤心,安夏真恨不得把毛巾塞进她嘴里头。
凌玲玲张着嘴,支支吾吾地指着那份档案袋,安夏根本不知道她想要说什么。
只当她是想要自己赶紧看。
安夏受不了啦!
“好!好!好!我看!我现在就看了可以了吧!”
说着,安夏打开了那个档案袋,随着袋子被打开,一股水“哗啦”一声从袋子里涌了出来。
看这样子真不知道里头的东西被浇得还能不能看了。
安夏在震耳欲聋的哭声中小心翼翼地抽出了一张纸出来。
她纳闷地把袋子口又撑开,在里头仔细看了看,竟然只有四五页!
这是传记?!
这样也太少了吧?
安夏纳闷地定睛仔细一看,忽地就感觉浑身上下的汗毛瞬间立了起来!
雨水已经把很多字迹弄得模糊不堪,但是最关键的几个地方,安夏却仍旧能够勉强辨认出内容!
抚养权转让协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