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只是螂臂擋車罷了。
綱吉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坐了起來，雙手捧臉，仰望著天上的那一輪明月。
但思緒，卻早已飛向了記憶的深處。
為什麼能夜視？
他曾經有一個月的時間，每天的菜都是胡蘿蔔，一天的最低指標是兩斤。
沒有其他的菜，沒有其他的做法，他吃了整整一個月的清水煮胡蘿蔔，只加了鹽的那種。
當然，並不止他一個人吃，只不過其他人吃的時間沒有他久而已，畢竟想要活下來可不容易，夜視能力是必備的。
然後就是訓練。
房間的亮度逐漸降低，卻依舊要準確的辨認出東西到底是什麼，沒過關的第二次就可以直接帶出去了。
沒有人知道被帶走會是什麼後果，但沒有人樂於嘗試。
不知道為什麼，所有的老師對綱吉似乎都懷著隱隱約約的惡意，綱吉知道，那是希望他儘快失敗然後離開這裡的想法。
所以他的訓練強度一開始就比別人高了數倍，所以對他的要求嚴苛到近乎變態。
這一次也不例外。
別人都只要求辨認出物品的大致方位，但他卻被要求辨認出物品具體是什麼以及精確方位，不然就直接算不合格。
而且他是沒有第二次機會的。
至今他都還記得自己當時幾乎把自己逼瘋的自我加練，以及每天走鋼絲一般的辨認訓練。
沒有人能給他任何幫助，因為他的夥伴都自顧不暇。
一遍又一遍的訓練，加大又加大的難度．．．
那段時間就像一個夢，他的老師們聯手造就了一個黑夜中被連他人的眼睫毛都能看的清清楚楚的怪物。
綱吉被同伴們羨慕，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到底付出了多少努力。
他一直都在走鋼絲。
好在他並不是唯一的。
他有同伴。
但也只有同伴。
他們相互依偎著抱團取暖，合力對抗著所有的惡意。
哪怕這點溫暖連火柴的火焰都比不上。
哪怕一直有人揮手道別。
作者有話要說：照舊十章一番外，新來的小讀者可以去《二度》裡面看之前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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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結束
在經歷了碳烤水蟑螂，生蛆乳酪．．．等一系列地方特色菜餚後，十七的神經終於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