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吉走在前面,獄寺像個小媳婦一樣,一臉傻笑的拿著綱吉的書包,亦步亦趨,兩個人保持著詭異而和平的氛圍,一路無話的到了客廳。
飯桌上已經擺好了水果拼盤,還有一杯冒著絲絲白氣的熱水。
「十代目,你先墊墊肚子。」
獄寺一邊將書包掛好,一邊說話,眼睛從頭到尾就沒有離開過綱吉。
背對著獄寺的綱吉頓了頓,走向房間的腳步不動聲色的轉了個彎,乖巧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拿起一片插好的西瓜吃起來。
熱水是入口剛好的溫度,應該是隔一段時間就換了一次。
他的超直感告訴他有哪裡不太對勁,但他的分析卻顯示一切正常。
獄寺看似鎮定的走進了廚房,一關門就情不自禁的無聲大笑——這是他第一次離十代目這麼近,十代目也是第一次讓他拿書包,也是綱吉第一次沒有在里包恩的強制命令下,坐到沙發上吃東西。
好的,綱吉的超直感沒有出錯,一切都只是獄寺太會隱藏,看似衝動易怒的少年有著超高的智商,以及被十幾年艱難生活磨礪出來的深沉心機,綱吉的失憶讓他有些意外,但冷靜下來就發現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他賭了一把,然後成功了。
綱吉第一次接受了他伸出的手,即使只是因為失憶,但有些事情只有零次和無數次,他邁出了最艱難的第一步,接下來就容易許多。
言綱回來的時候天幾乎已經全黑,白色的襯衫已經被汗水浸濕了,勾勒出他的腹肌形狀,書包被隨意拿在手上,沒拉好的拉鏈處露出了半截拳擊手套。
屜川了平說的好聽是執著,說得難聽就是頭腦簡單一根筋,被他盯上了的言綱就像被佛祖盯上了的孫猴子,不管怎麼抗爭都只有歸順一個結局。
在大哥的屢次勸說下,在里包恩的推波助瀾下,言綱終究還是抵抗失敗,成為了拳擊部的一員,並隨著時間的推移,成功的喜歡上了拳擊這項運動,成了繼屜川了平之後第二顆耀眼的拳擊之星,經常一訓練就是兩三個小時,是不是還和了平對打一場。
這樣帶來的好處很明顯——言綱被鍛鍊的越發皮糙肉厚,實力也更加強大,但似乎是被拳擊部的那群熱血少年傳染了,現在的他也越來越不愛動腦子,更加喜歡用拳頭解決問題,氣的里包恩隔一段時間就給他一場單獨的,關於腦力方面的特訓。
言綱本來微眯的眼睛在看到綱吉的那一刻瞬間睜大,確定房子裡暫時沒有里包恩的身影后,書包被隨手扔到了架子上,整個人三步並作兩步就向...綱吉旁邊撲過去。
濃重的汗味隨著言綱的接近進入鼻腔,讓綱吉有些不適的微微皺眉,整個人不自覺的離言綱遠了些,雖然沒有說話,但渾身上下都寫著拒絕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