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時間的捆綁和保持一個姿勢的後果就是手腳發麻,跡部動動身體就感覺到了鑽心的疼痛和麻癢,手足似乎有著幾百隻螞蟻在爬行啃咬,讓他下意識的就要交出聲,又堪堪在最後一刻咬緊了牙關,強忍著站起來。
「等著。」
綱吉把頭湊到少年的脖頸處嗅了嗅,記下了少年的氣息,卻並不顧這種曖昧的動作是否會讓少年張皇失措,只是留下了兩個字,就在黑暗中遠去,只留下一個面紅耳赤又手足酸軟的跡部景吾站在原地。
棕發的少年在超直感的帶領下順利找到了緊閉的大門,試著推了推卻紋絲不動,綱吉不顧形象的趴到了地面上,不同尋常的震動告訴他有人在走近,而且是好幾個。
綱吉又回到了跡部身邊,然後強行把跡部拖到了牆角,不是沒有看到跡部臉上痛苦的神色,只是他真的不會也沒有時間安撫,暫時的痛苦總比永遠的沉眠要好得多,在某些方面綱吉一向分得清楚,哪怕很多時候會被人認為是冷血無情。
「別看。」
棕發的少年貼著跡部的耳朵,說出了他這次清醒的最後兩個字,也成功的讓跡部並沒有因為看到殺人而留下太多的心理陰影。,至於到底是綱吉說的話起了作用,還是被強行綁在眼睛上的布條的效果,綱吉並不想計較太多,總歸結果是好的就行了。
這是綱吉唯一會的關懷。
門發出了嘎吱的聲音,來的人保持了謹慎,並沒有在門沒有完全打開的時候進來,讓綱吉有點可惜失去了一個不錯的機會,但也只是可惜罷了。
沒有機會就自己創造機會。
這麼想著的綱吉主動發起了攻擊,陽光會讓在習慣黑暗的眼睛感到不適,棕發的少年直接閉上了雙眼,憑藉著其他的感官開始戰鬥。
在訓練中活下來的是變態,能在淘汰中活到最後的是變態中的變態,聽音辨位只是最基本的能力,綱吉甚至能根據不同的呼吸分辨出主人的身體素質,然後由弱到強一一絞殺。
這份能力來之不易,但在很多情況下都幫了大忙。
比如現在。
綱吉閉上眼睛卻還是被刺激的不斷流淚,手上的傷口還在滴血,卻還是死死的握著一把匕首,另一隻手的手掌已經完全翻轉過來,軟綿綿的自然垂下不聽使喚,少年的臉上滿是不健康的潮紅,在眾人看來完全就是強撐著而已。
對著這麼狼狽的綱吉,眾人的心裡都不由得輕視起來,直到一個照面就被廢了兩個兄弟,這才開始正視少年,但為時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