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綱吉的頭是偏向里包恩這邊的,他的面前只有模糊的影子,在連動一動都費力的情況下,他還是強撐著回應了,雖然他不知道,自己以為的大聲只有一點點氣音,他的嘴唇甚至沒有動過哪怕一絲一毫。
「巴利安要來了,這個東西你給他們發下去。」
里包恩並沒有把現在的狀況說的太清楚,手中的彭格列指環在他的口中也成了輕描淡寫的『這個東西』,如果遠在義大利的九代目知道了,估計會拼著老命和里包恩打一架。
巴利安三個字觸動了綱吉的神經,在他強烈的意志下,眼前場景竟然變得無比清晰,雖然只有不到半秒,卻已經能讓綱吉看清楚里包恩要他分發的是什麼東西。
雖然它們只有一半,也並沒有經過繼承式後的完全解放,但這並不妨礙綱吉認出這是什麼——彭格列守護者的指環。
他對這個東西知道的並不太多,卻也明白這是只有首領才有資格送給守護者的東西。
『不!』
綱吉用了最大的力氣,發出來的卻依舊是氣音,里包恩聽不出來綱吉到底想表達什麼,卻感受到了他拒絕的念頭,那雙眼睛已經在慢慢的合上,似乎想要以休息的名義順理成章的推拒掉指環的分發儀式。
但你老師終究是你老師,老奸巨猾的里包恩並不是綱吉這個純潔的小少年可以拒絕的。
「你只是代替言綱發。」
里包恩一眼看出綱吉的意圖,簡單的一句話拋出來,瞬間止住了綱吉的入睡,然後一個眼刀子甩向了腦子越來越不願意動的言綱,讓這個愚蠢的學生識相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將快要脫口而出的反對和抗議吞了回去。
「言綱他去特訓了,沒時間,你頂替一下。」
黑髮的殺手一臉正直,好不容易擠到前面的言綱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幾個人齊心合力的拖了下去,然後被兇殘的雲雀一浮萍拐打暈了,扔到角落和跡部景吾作伴。
綱吉待的病房是高科技的透明房間,清晰度槓槓的,就算跡部景吾被擠到了角落,也能清楚的看到房間裡的人。
綱吉的甦醒是他第一個發現的,但他卻被第一時間隔離了,說不惱怒那是假的,但面對連他父親都要畢恭畢敬的里包恩,他並沒有抗議的資格。
他現在全身上下都十分疼痛,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痛感也越來越劇烈,但掀開衣服卻什麼痕跡都沒有,這是里包恩的傑作,他也知道為什麼——發泄和掩飾。
這個詭異的幼童對綱吉的關心毫不掩飾,,而他作為罪魁禍首,不被用啦發泄怒火他都覺得奇怪,至於為什麼沒有任何痕跡,他想大概是不想讓裡面的少年醒來後不安心吧。
一向順風順水的跡部少爺在這幾天接連受挫,有憤怒但更多的卻是不甘,他第一次對力量起了如此強烈的欲望,也第一次認識到自己的渺小和無力。
傲骨被硬生生的折斷,但人並沒有倒下,跡部不斷追尋著自己的極限,將自己從泥潭中重新□□,在十年後以新的身份站在了綱吉面前。
咳咳,扯遠了,總之現在的跡部景吾只能毫無反抗力的被打暈,然後順理成章的錯過了綱吉的分發指環,雖然他醒著指環也不會有他的份就是了。
里包恩說的十分簡單,綱吉也很自然地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