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賀知洲揚了揚下巴。
萬幸疑惑,但還是把手攤開給他看了看,只見白皙的手掌上面紅了一片,有些印子到了這會兒都還沒恢復過來,看著還挺嚇人的。
賀知洲皺了皺眉,說道,「下次別買這些了,我也不愛吃這些東西。」
「你不愛吃,我愛吃啊。」萬幸眨眨眼,笑眯眯的解開網兜,果斷的朝著裡面的橘子伸出了魔爪,說道,「知洲哥哥,那我可就不跟你客氣啦——這些東西你要是不吃,那我就吃了。」
賀知洲讓萬幸給逗笑了,像是想笑,然而笑了一會兒似乎是牽扯到了身上的傷口,眉毛便下意識的皺了皺。
萬幸沒注意到,想起了今天過來的正事兒,說道,「對了知洲哥哥,我問你個事兒啊。」
「說。」賀知洲看了他一眼,調整了個姿勢,一腿略微屈起了一些,上半身墊著枕頭,微微向後靠了點,這樣能更舒服。
萬幸把最後一個橘子瓣塞進嘴裡,想了想,試探性的問道,「這個……你認識賀知書嗎?」
提及這個名字,賀知洲臉上的表情果然變了一下,但卻並不怎麼明顯,只是問道,「怎麼了?」
「是這樣。」萬幸摸摸鼻子,「你還記得勝利哥哥嗎?他現在在我們鎮上的高中教書,前幾天給我媽媽打了電話,說是金鳳跟這個賀知書玩的很近,成績下滑了一大截,他看著賀知書的名字和你很像,就想問問你認識不認識。」
「認識。」賀知洲挑起唇角,笑意卻不達眼底,「那是我弟弟。」
鬼使神差的,萬幸愣了愣,說道,「親的?」
賀知洲搖搖頭,「同父異母,要認真算的話……倒也算得上是親的吧。」畢竟好歹是有同一個爹。
「哦。」萬幸摸摸鼻子,想了想,說道,「那我就和我勝利哥哥說一下吧,他就是怕賀知書是哪蹦出來的小混混呢,擔心金鳳成績下滑考不上高中了。」
賀知洲看了他一眼,然後點點頭。
在石橋村他也算是住過一段時間,萬家的事情,多多少少的他也知道不少。畢竟農村事少,每天幹完農活之後,剩下的時間沒事做,也就是一堆人聚在一起,說一說各家的事情,如果是誰家有情況的,被說上一個月都是不稀奇的。
因此對萬家的事兒,他就算是不知道個百分百,可也知道個**不離十了。
萬家二房的那幾個孩子,也著實能算得上是一言難盡這四個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