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從萬幸認了秦千汐做乾媽之後,沈榮思乾脆把陳曉白也認成了乾女兒,完完全全的是親上加親,稱呼也好喊,更顯得親昵。
秦千汐不由搖了搖頭,滿臉的擔憂,說道,「寶寶是被欺負了嗎?」
「大概不是。」陳曉白笑了笑,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底氣,摸了摸秦千汐的手,說道,「寶丫可不是個願意吃虧的孩子,她不說,就代表自己肯定有辦法,還用不著咱們大人插手。她們小孩子的事情,就讓她們自己去解決。」
秦千汐想了想,覺得陳曉白說的沒錯。可轉念一想,剛才的那個女同學,直接搬出了她的父親,還是什麼參謀長,不由就說出了自己的疑慮來。
陳曉白聽了之後,也想了想,說,「如果他們那邊的父母插手了,那咱們也肯定不能吃這個虧的,雖然她父親是參謀長,母親也是委員會主任,可我媽媽退休之後,在婦女委員會也是能說的上話的,是個很有輩分的人,至於軍事上面,倒也不用太擔心。」
陳曉白一笑,「寶丫可有的是辦法呢。」
秦千汐滿臉的好奇,對接下來的事情不由也生出了些許的期待來了。
*
辦公室,同樣聽到了樓下傳出的那一聲極為囂張的聲音後,譚睿便時不時的要望向一直在窗口那站著的,身子筆挺的某個人。
半晌,他終於放下了書,推了推臉上的眼鏡,說道,「不擔心?」
「擔心什麼?」賀知洲挑眉回頭,一屁股坐在窗沿上,一腳直直的踩在桌邊,仰著頭,笑容十分的狡猾,「小不點兒自己能搞定的事兒,我擔心也沒個用,我說譚老師,你這當老師時間越久,怎麼越活越過去了?」
譚睿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賀知洲樂了,豎著大拇指指了指位於他後方的校園,「敢陰這小丫頭的,這麼些年,你見過哪一個好過的了?」
譚睿一挑眉,又優哉游哉的拿起了手上的書,緩聲說,「包括你?」
賀知洲沉默一下,尷尬的清清嗓子,「行了,別看你那鳥語書了,請你吃飯去,過陣子我就回部隊了,又得幾年碰不上一次。」
「這麼快就回去?」譚睿順勢已經站了起來。
賀知洲笑了笑,卻沒說太多,只點了點頭,「缺不了人。」
「之前不是說上軍校了嗎?」譚睿看了賀知洲一眼,皺了皺眉,說道,「入夏了就該去了吧?怎麼還回隊上?」
賀知洲伸了個懶腰,模樣懶懶散散的,有點性質缺缺的說,「名額這東西年年都有,不著急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