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和賀知洲通訊的時候, 其實也多多少少聽他說過,賀家那位大哥,槍子兒射.到肚子上都不吭一聲,可在復健的時候,硬生生的忍了滿口的血。
理療效果固然是存在,可用電擊的方式刺激肌肉,萬幸本人也保持存疑的態度,畢竟她不太懂這一行當,更不知道,這到底算是中醫,還是算是西醫的其中一種。
「是這件事情。」秦千汐有點遺憾的說, 「但是這件事情,恐怕我幫不上你。」
賀千花臉上的失落之情毫不掩飾,但是還是打起精神說道,「我知道可能費用不菲,但是……」
秦千汐連忙搖頭,說,「不是這個原因。」
賀千花一愣,隨後伸出手,說,「願聞其詳。」
「老先生主調內里,而不是軀幹四肢。」秦千汐有點遺憾的說,「其實一早我就幫你問過了,先生說這個東西,他不會治,找他沒用。」
賀千花這才終於嘆了口氣,完完全全的放棄了請求,搖搖頭說,「居然是這樣嗎?」
在場幾人沉默了一會兒,氣氛都有點沉重。
半晌,萬幸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她摸了摸下巴,只不過這個人暫時也還沒法說——畢竟她雖然知道住在哪,可到底能不能治就是另一回事了,還不好說呢。
一頓飯吃完,便各自回了家去。
回城的路上,幾個大人免不了就要說起賀家的事情,提起那位大哥的時候,也都多帶感慨。
「從戰場上下來的,誰能不是一身的病痛?我聽說,賀家老大身體裡頭,還有十幾片的流彈碎片,就算是醒過來了,可哪怕是一丁點兒的顛簸,都像是走在刀尖上,五臟六腑都是疼的。」陳曉白忍不住嘆了口氣,「先前小高還說想去當兵,我真是……一聽見,就忍不住覺得心疼啊。」
萬中華聞言頓了頓,本想說男人身上帶點傷是正常的,可這種……卻根本就是超越了人體所能夠承受得極限的病痛了。
他嘆了口氣,說,「小賀也是好樣的,鐵骨錚錚的一個漢子。小小年紀,軍銜也已經不低了,前陣子回京,不就是養傷的嗎?」
不光賀知洲,還有劉國有,當時鮮血滲透後背的衣裳的模樣,也都歷歷在目。
這樣的戰士,從戰場上下來,生活還不能順遂,實在是看得人憂心。
這些話,聽在耳中,就不免要記在心裡。
萬幸托著腮,看向了窗外。
陳曉白和秦千汐路邊看到有賣小吃和水果的,便下去買了點當季的水果和雪糕,聽著的這一會兒空擋,萬幸就從窗戶口的地方,不經意看到了在二樓露台上面坐著吃飯的兩個人。
然後她挑起眉毛——黨秋雨和於彤彤這兩個人,什麼時候關係這麼親密了?
小姑娘的感情發展,還真是自古成迷啊。
萬幸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