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已經開了,車馬直驅而入。
到了前院,寶玉下車。
蔣玉菡已經站在院門口等著了,見著他來,喜不自禁上前捧住他的手,喜道:「終於見到你了!」
見著玉樹臨風,舉止帶風儀的蔣玉菡,寶玉目眩神迷,且喜且驚。
喜在這般俊俏的人對他有好意,日後能多個益友;驚在這般好的人,如何就對他如此喜歡?
寶玉甚至想到了北靜王……同樣是素昧平生,卻指名道姓,要他去換那些俘虜。
蔣玉菡牽住他的手,往院內走去,笑道:「新買的府院,草木矮小,花園是沒什麼看頭了,只請你喝杯茶,吃頓飯,你可別介意。」
寶玉急道:「豈敢豈敢?如此厚愛,已是感激不盡。」
蔣玉菡又道:「近日編就幾冊話本子,讓梨園裡的孩兒都演練了演練,你等下可盡看個痛快。」
寶玉喜道:「好啊!」
說話間,蔣玉菡已經把他帶到了院內亭子中,牽著他,扶他坐下了,才依依不捨的鬆了手,坐在他的對面。
素手拿起茶壺,他親自給寶玉倒了一杯茶,手一比,道:「請。」
寶玉肅然,捧著茶盞小口喝了。
他目不轉睛的看著寶玉喝完,惹的寶玉拿手帕擦嘴,問道:「我的臉上是有什麼東西嗎?」
他連忙笑著擺手:「沒有沒有。」
寶玉歪頭:「那你看我做什麼?」
蔣玉菡:「……」
蔣玉菡輕輕說道:「覺得你很好看。」
寶玉:?
他沒聽清。
但他直覺,不是什麼好話,是他不應該聽的話。
就當做自己臉上黏了東西吧。
寶玉朝著蔣玉菡笑一笑,敷衍了過去。
亭子對岸的戲台子已經備好,成箱成箱的戲服道具往台子後搬去。
蔣玉菡見著寶玉的笑,心動不已,正待再說些什麼,試探他。
有人來悄聲問他的侍女:「大人想聽哪個摺子?」
蔣玉菡已經聽見了,忙道:「按昨天說好的,不要改動。」
「是。」
寶玉覺得蔣玉菡有點奇怪。
有著說不清的激動,暗流的情感……
真奇怪。
他此刻還沒經歷過一場幻夢,不知事,看不懂。
見到大名鼎鼎的「琪官」的喜悅感也慢慢消退。
濾鏡撤除後,蔣大人,也就是個凡人。
戲班子裡的人畫好妝,依著戲摺子開始唱。
蔣玉菡有些自得的和寶玉介紹道:「這些是近日流行的戲,還有一些我排的新戲。」
這些流行的戲,都是他回憶著上一世大火的戲,謄寫好,呈陛下御覽,得「准」後開始排的。
那些戲,如上一世一樣的火了,也讓蔣大人得了個「青衣秀才」的好名聲。
但這些戲還有一個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