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鬆開。」
耳邊響起小少年暴躁的聲音,小時郁耳朵動了動,頑強的與壞孩子抵抗。
可是他等著的挨揍卻一直沒來,反而後背重新落回了軟軟的大床上。
有了著力點,小時郁睫毛顫抖了一下,緊緊眯著的大眼睛睜開一條縫。
壞人兇巴巴的臉正好在他眼前,還伸著手。
是要打他了嗎。
時郁心頭一緊,小臉變得越發冷酷,哆嗦了一下,閉上眼睛,兩排整齊的小白牙卻咬得緊緊的。
「你這人,屬小狗的嗎!」
都睜開眼了,還不鬆口!
蔣聿泊惱怒的說道,他晃了晃被時郁的兩排小白牙咬住的胳膊,吊在他胳膊上的小時郁跟著左搖右擺的撲棱起來,明明看起來是個可愛的小包子,可實際上卻有大大的執拗脾氣。
蔣聿泊捏住他的臉,才叫小時郁撅起小雞嘴,把自己拯救出來,胳膊上也留下一圈完整的牙印。
蔣聿泊看著自己胳膊上的印,憤憤的像捏鴨子玩具一樣捏了捏時郁的臉。
他又不敢做別的——動一動這傢伙就要哭。
簡直比時特助還難搞!
時郁被他捏著臉,怔了一下,扁起嘴巴,揮著小胳膊奮力開始反抗。
但是他被討厭的壞人按得結結實實的,還被捏住臉,爬都爬不起來。
時郁憋紅了小臉,使力了小几分鐘,不但沒推動超級無敵大壞人,蔣聿泊還沾沾自喜起來,他舉著牙印小胳膊,自高而下的俯視著像被蜘蛛網纏住似的小孩,喜氣洋洋的說:「你跑不掉的。」
蔣聿泊高興極了。
整個國瑞集團的人都知道他們的時特助冷靜自持的程度堪比機器人,而與他作對的霸總大老闆的人生唯一樂趣就是作弄他,惹時特助生氣,再倔著臉堅決不承認自己是事後是怎麼關起門伏小做低才把人哄好。
蔣聿泊當然不會承認,事實上他最討厭見到時郁對他與對別人一個模子的樣子,然後就會下意識的想方設法的把時特助弄生氣。
因為除了生氣,時郁對他根本不會有其他的情緒,他只會進退自如,冷靜守禮,所以蔣聿泊遇見小時郁哭,也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哄。
只是他好了傷疤忘了疼,現在盯著被他制住的小時郁,得意洋洋的同時又開始心痒痒起來。
他反正是要欺負時郁的,捏一下臉怎麼了,有點好捏再捏一下也不過分吧?
小時候的時特助大人就像一顆小布丁,整個人都白白q彈的,頭髮卷卷的,大眼睛比杏仁還漂亮。
唔——
雖然時郁很能無形之中把他氣死,但是不得不承認,時特助大人有一副好皮相。
不過這對他來說沒有任何作用!
蔣聿泊捏著小時郁的臉,又摸了一下他的小鼻尖,心滿意足了,才姍姍威脅道:「老實一點,不然我就揍你,現在可沒人來幫你。」
小時鬱氣極了,張大嘴巴,試圖咬住捏他臉的壞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