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郁抿了抿嘴巴,緊接著臉蛋就被捏了捏,他嘟著嘴巴看過去。
沈聽虹腳下踩著七公分的高跟鞋,單手抱著一個小時郁,步伐仍舊十分穩健。
「乖乖先和哥哥等等姨姨,姨姨先去開車。」
她語調親昵的說,趁機蹭了蹭小時郁軟軟的臉蛋。
雖然時郁看起來冷邦邦的,但是實際上卻十分容易羞澀,並且一點也不抗拒「喜歡的人」的親近。
至於這個「時郁喜歡的人」,自然是沈母自己給自己封的。
沉思中的小時郁被蹭得愣了一下,然後馬上就從一顆白糰子變成了紅糰子,乖乖的點點小腦袋。
沈母稀薄的母愛瞬間開始泛濫,她半彎下身體,把小時郁放在地上,小灰丸子時郁剛落地,就被另一隻半大的小手牢牢牽住了,同時腦袋上多了一頂小毛線帽。
「站好了,摔了我可不管你。」
臭屁小霸總單手插著兜,說道。
沈母聞言,伸出手指輕輕點了點兒子的腦門:「蔣聿泊,我可警告你,對弟弟說話語氣好一點。」
不然到時候人家真不搭理他了,看他往哪裡哭去。
小霸總梗著脖子,肯定得說:「我又不喜歡他,這算好的了。」
死鴨子嘴硬,
救不了,完全救不了。
沈母嫌棄的搖搖頭,確認蔣聿泊雖然嘴上硬,但是把小時郁牽得牢牢的,這才又摸了摸小時郁的腦瓜,去地下車庫開車。
沈母人影都沒了,蔣聿泊還在硬氣的和小時郁強調:「我不會喜歡你的,你最好記住這一點。」
小時郁沒有說話,被他牽著的小手開始掙扎。
蔣聿泊臉色微變,把他手牢牢握緊了,又強調道:「雖然我不喜歡你,但是這是我的任務,你別想鬆手——喂,你怎麼了。」
小時郁抿著嘴巴,迷茫的抬起頭,他只剩下一隻空閒的小手,胡亂摸索著帽子的邊緣,剛剛蔣聿泊沒算好手勁,毛線帽子把他的軟毛壓的軟趴趴的,而有一點「母愛」卻沒一點經驗的沈母又壓垮最後一根稻草,挼小時郁腦殼那一下正好把帽子懟得更低,只露出了秀氣挺翹的鼻尖和嘴巴,以至於現在小時郁就成了一顆真正的灰丸子,什麼東西都看不見。
「嗯——」
時郁的力量太小了,抬高胳膊就很費勁了,想一隻手把帽子推上去更有點難,急得發出弱弱的嗯嗯聲。
牽著小時郁爪爪的罪魁禍首蔣聿泊:……
唔,這好像是他們母子倆搞的。
……
都怪他媽!
不過時郁這樣雖然蠢……還怪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