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郁盯著那根手指,表情有些怔怔的,想要道歉。
但是大壞蛋又好兇。
小時郁皺起眉毛,又不想說話了,只是心裡又開始感覺怪怪的起來。
福利院的孩子們都是「互毆」的,尤其是在朋友們面前被欺負的話,就會變得更勇敢。
他咬了蔣聿泊,他為什麼沒有咬回來?
小時郁有些茫然,想著大壞蛋的滿口牙齒,又有些害怕真的被咬到,捏緊自己的小手指。
牙尖嘴利的,咬完倒是開始變圓子。
嘶。
他一個大人,還能咬回去不成?!
就算是冷冰冰的時特助大人,也是個一碰就倒的脆皮,蔣聿泊碰都不敢用力。
而且時特助可沒少在別人面前下蔣聿泊的面子,蔣聿泊早八百年就習慣了,要是哪天時郁慣著他,他倒是會不習慣,還得捲起尾巴上天。
「凶的。」
比他高一個頭的小少年低頭嘟囔了一句,一邊仔仔細細拽了拽他的圍領,毛茸茸的脖領立起來,圍住小時郁的小臉,半點風也鑽不進來了。
時郁說不出來話了,一張嘴巴就要咬到毛毛。
他被鼻子下邊的毛毛領子蹭得吸了吸氣,白白的小臉馬上又紅了起來。他在毛毛里睜著眼睛去看剛剛兇巴巴的壞蛋。
蔣聿泊還是不放心,把手貼上時郁的額頭,又涼又熱的,不好分辨。
那怎麼臉是紅的?
他還想再脫兩件衣服,只恨不得把時郁從頭到腳都裹上,結果摸了半天,身上只剩下個背心了,他扭過頭,盯著陳學屹和鄭義倆人。
鄭義乾巴巴的額了聲,把自己的外套遞上去:「要這個嗎?泊哥?」
陳學屹也跟著遞上去,表情複雜。
蔣聿泊很自然的接過,把他倆外套繞著時郁又裹了一圈,當然是在他的外套外邊。
這下滿意了。
他對表情逐漸茫然起來的小時郁強調:「我是怕你感冒了我媽到時候罵我,很正常的道理,對吧。」
時小郁:?
他並沒有覺得大壞蛋很害怕他的媽媽。
時郁又覺得他開始奇怪起來了。
旁人倒是覺得聽起來似乎有那麼點道理。
至少鄭義他們的表情終於變得正常了那麼一點,畢竟這才是他們熟悉的「大哥」。
蔣聿泊會關心一個小屁孩子?簡直不可能。更別提那還是他討厭的小孩了。
雖然這個小孩長得真的很可愛,但是他敢和蔣聿泊硬剛哎!竟然還有點冷酷酷的小帥氣。